即便如此,许林宴还是慢慢地开了口:“……听你的。” 这倒让柳时阴愣了一下。 两人的气氛好像又变得跟在飞机相拥时一样,有些焦灼和黏腻。 他们贴得很近,呼吸似乎都交融在了一起。谁也没有眨眼,都在注视着对方的瞳色。 那亮如水晶的瞳孔中,只倒映了彼此的身影,全心全意,独一无二。 许林宴很想伸手去摸一摸柳时阴的眼睛。他的瞳色很黑,黑得很正,看人的时候就觉得很专注,很深情。 眼尾微挑,就像他整个人一样,无拘无束,不守成规,弧度漂亮得一笑就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。 眼睛之下,是他有些浅淡的薄唇。 许林宴曾经不知道碾磨过多少次这张嘴唇。它远比看着还要软,还要让人食髓知味。他也比谁都清楚,和这样的嘴唇拥吻时,是多么的令人汗洽股栗。 许林宴已经有太久没尝过这张唇上的滋味了,此时就像是久旱逢甘露的人,很想一晌贪欢。 他也这么做了,缓缓地靠近了柳时阴。 柳时阴眼波中仿佛有无可名状的光晕微闪而过,眼神幽深,一下子就察觉出了许林宴的意图。 他想吻自己。 这是柳时阴得出的结论。 他和许林宴都是男的,他一直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好兄弟。理智上来讲,他应该避开许林宴,结束这荒唐的暧昧。 但情感上却束缚了他,占据了上风,让他挪不开步伐,或者说他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想法。 最重要的是,意识到许林宴想吻自己的时候,柳时阴发现自己并没有一点的厌恶和不适。 这种心理显然不对劲。 如果亲上了的话,他会觉得恶心吗? 柳时阴忽然很想试试,试一试与许林宴相吻。 在两人的嘴唇就要贴上的刹那,熟悉的电梯声在耳边响了起来。 许林宴回过神来,就想推开柳时阴。但这样的反而有些掩耳盗铃,所以他在手伸出去的一瞬,换了个方向。 他碰了碰柳时阴的发梢,声音有些不太自然地道:“你的头发上有飞絮。” 就像在解释,他刚才贴近柳时阴只是为了帮他取走头上的飞絮。 柳时阴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。 不过飞絮被许林宴手指捏着,柳时阴是横竖没看到它的踪迹。 “是吗?”柳时阴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发丝,笑了,似乎选择了相信许林宴的话。 不过在把人推进电梯,站在许林宴身后的柳时阴却收敛起了面上的笑意,陷入了深思。 被保洁擦得锃亮的电梯墙,能清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