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时阴也跟着这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名字。 许林宴低喃道:“柳时阴么……” 这三个字在许林宴的口吻中,仿佛多了一层故事感,缱绻留念。 柳时阴觉得是因为他的声音好听,所以念叨别人的名字时才会像在念着情诗一样。 他在心里感叹,以后许林宴若是有喜欢的人,哪还用追求,直接在对方面前轻轻地说两句话,别人就能答应跟他在一起。 现在的小姑娘,人均声控,何况许林宴长得也好。就算腿残疾,现在不也流行什么美强惨吗? 美强惨这个词,还是柳时阴看小说时知道的。 柳时阴收起发散的思绪,问许林宴:“你是出来散步的吗?” 许林宴乖乖地点头道:“对,医生说我身体弱,需要经常晒太阳。” “照顾你的人呢?”柳时阴往旁边看了两眼。 许林宴瞳孔微暗,抿着唇道:“没有,医院就我一个人,到了饭点的时候,才会有人送饭过来。” 柳时阴啧了一声,并不怀疑许林宴说的话。许家都能把人扔疗养院不管了,现在接回来,又怎么会好好照顾人呢? 一个人在医院做检查,没亲人没朋友,昨天还被人找上门来欺负,还真是个小可怜,怪惨的。 看在许林宴如此可怜的份上,柳时阴把手搭在了轮椅的把手上:“每天晒一会太阳就行,你脸皮薄,晒久了皮肤都红了。正好我也要上楼去,你的病房在哪,我送你。” 许林宴报了楼层:“18楼。”说完又补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 “18楼啊,和我今天要去的楼层还挺近的。”柳时阴说道。 许林宴笑了笑,没应声。 这个18楼还是他今天刚让周秘书换的,原本他的房间甚至都不在这栋住院大楼内。他每次来市医院,其实住的都是独立的vip病房。 不过这些事情,许林宴并不会让柳时阴知道。 柳时阴送许林宴到了18楼后,没有多做逗留,和许林宴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。许林宴也没拦着他,只是再一次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。 周秘书计算好了柳时阴离开的时间,这才出现在了许林宴的身边。 不过今天的他略有些狼狈,一向熨烫得笔直,收拾得整洁的西服上,多了几道明显的褶皱,肩上还落了几片树叶。 这都是因为刚才在楼下,为了不让柳时阴扫到自己,他掩身钻进旁边的树丛导致的。 许林宴也没责怪他,而是把手里的怀表递给了他,眼里的失落之意也消失了。 周秘书并不觉得奇怪。因为这块怀表还是他帮许林宴在拍卖会场拍下来的——在拍下它的时候,它就已经坏了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