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戏女子般勾了勾他线条明晰的下巴:“好,月上柳梢人静时,待君来赴楼台会。” 然后从他怀里出来,理了理衣服,转身向国子监外走去。 见到秦玉过来,福安将脚蹬搭在车边,扶着秦玉上了车。 秦玉心中忐忑,不知道今天回家,爹要考他的题目是什么,若是答不上来,怕是又要挨打。 他掀开窗帘看着外边人来人往的景色,突然将注意力落在轿子窗边走着的福安道:“福安,算算年纪,你也老大不小了,少爷我给你娶个媳妇怎么样?” 福安立马大惊失色:“少爷,你这是要赶奴才走吗?奴才还想要伺候少爷,少爷,您别赶奴才走!” 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开始祈求。 一见他开始哭哭啼啼的,秦玉脑壳子就大了。 这家伙,怎么跟个被迫嫁人的姑娘似的。 “行了,别哭了,我不是要赶你走,只是觉得你到了年纪,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而已,既然你不愿意,此事就延后再说。” 福安连忙感恩戴德地点点头,这才止了哭。 秦玉坐回马车里放下帘子。 他记得当年在宫里的时候,福安曾经对浣衣局一名叫彩云的宫女多有照拂,可能是有些喜欢的,只是宫中形势风云变幻,他们又处于风口浪尖,可能是害怕牵连到那名小宫女,故而疏远了她,二人的关系也仅仅存在于一丝暧昧中便无疾而终。 那宫女如今也不知在何方,能不能找到她,再续这段前缘。 回到家,走在抄手游廊上时,秦玉撞见一个不想见到的人。 “玉儿。”楚兰溪大病初愈,清减了不少,但是现在气色已经恢复,唇红齿白,明眸善睐,见到秦玉便过来唤他。 秦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,“哟,病好了?” “好得差不多了。” “好得差不多那就是没好,病没好就在家呆着,没事不要出来瞎跑。”秦玉心道:再来一次我可不救你。 说完就要离开。 楚兰溪并未阻拦他,只是在他路过他身旁时,递给他一张纸条。 秦玉心中古怪,打开纸条发现上面写着:“凡贵通者” 秦玉疑惑地看向他:“这什么意思?” 楚兰溪微微垂下眸子:“今日老师桌子上摆着《论衡》一书,我记下他看到的页数,这一位置,常考的必是此句。” 秦玉心中一凛,楚兰溪是神童,又是父亲的得意弟子,他说的话,是能信的。 转身拔腿跑回房间,一边跑一边喊福安:“福安,福安!快来帮我找书!” 结果刚跑进房便撞进一个人的怀中,猝不及防撞得他顿时没了声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