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,温时澜只适合当他的才子雅士,文人墨客,他的眼里太干净,容不得沙子,官场根本不适合他。 他官场失意,被贬到杭州,途径扬州时,被他的簪子给砸了。 哪有送上门的客人,不要的道理。 他好心还他簪子,而他却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他,谋他财产。 温时澜那么聪明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里头的门道,但是他并没有挑破,反而慷慨解囊,解他燃眉之急。 即使花了钱,也不曾对他做任何超出礼节的事,只是每天与他风花雪月,诗词歌赋。 即使他那点文采登不上大雅之堂,他也不厌不恼,安静的陪着他,手把手教他丹青诗书弹琴。 温时澜是他在黑暗中见到的唯一一束光亮,是唯一一个没有将他当玩物的人,甚至动用了人脉关系金钱不惜一切为他治眼睛,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眼睛还有救,只是从来也没人想过帮他治。 他这辈子也不会忘,他重见光明的那一天,出现在光中的那张清丽俊逸的脸。 那一天,他把自己给了他,死灰复燃的真心也给了他。 后来他们情谊愈浓,流光易逝,温时澜在他这里耽搁了近半年。 最终东窗事发,有人找上门来。 他才知道温时澜幼年便与临安郡主订了娃娃亲,此次去杭州任职的同时,最重要的是依家人嘱托向郡主提亲。 临安郡主是洛枭那个混账的姑母所生,他的嫡亲表妹。 得知温时澜与一名男妓纠缠不清的洛枭找上门来,劝温时澜跟他走无果后,将矛头指向他,私下找到他,问他怎么样才肯离开温时澜。 那天,他望着他那张淡漠无情还带着一丝厌烦的脸,摆出十足小人得志的嘴脸,心想那当然是:“钱。” 有了钱他才能有活路,他那无辜稚子才能摆脱泥潭,不用走他的老路。 温时澜是个文人,他是个妓子,文人妓子之间的风流事细数来三天三夜也数不完,温时澜在他这里能找到恣意妄为,破除礼法的快感,能借他报复一直压迫束缚他的家人亲族,他可以犯错,可以任性,有的是人把他往正道上拉。 但是自己必需明白,权势之下,真心一文不值,胳膊拧不过大腿,他们没有未来,而自己一无所有,一步踏错,只有死路一条。 洛枭给足了他想要的钱,他用这些钱替他儿子和儿子他娘赎了身,然后配合洛枭演了一出戏,佯装成另攀上晋王这株新枝。 他可能永远也忘不了当温时澜看到他和洛枭在一起时,那清澈恣意的眼底里涌现出的崩溃和失望。 他一言未发,转身而去。 他那样的人啊,气急了,连句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