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之后,何四箫和何勇看着趴在桌上人事不省的沈槐之,以及他身边的一摞空酒碗发呆。 —— “我不是让你看着他的么?”何四箫戳了戳沈槐之的脸,见他毫无反应,无奈问道。 “可是沈少爷让我去给找找有没有梅子酒,我就去后面的仓库看了啊,但是真的就一会儿!”何勇倒是不敢上手戳,但单凭望闻都不需要问切,都知道这位孔雀醉得不轻。 “我也就把孩子们带上楼去睡觉那么一会儿,怎么一下来就成这样了……”何四箫扶额。 “我和你不在的这么一小会会儿,沈公子一个人似乎喝了不少呢,碗都摞起来这么高了,走之前我记得也不过这么几个碗的……”列文虎克·何勇比划了一下。 说好的千杯不醉的呢?可真愁人…… “以后最多给他三碗,不能再多了。”何四箫伸出三只手指晃了晃。 “话说……公子是真喜欢吃这炸虾啊,”何勇清点了一下桌上的油纸包,深为叹服地感慨道, “四包炸虾,底儿都给舔干净了,渣渣都不剩一点。” 何四箫:…… “槐之……”何四箫握着沈槐之削薄的肩轻轻晃了晃, “槐之?醒醒,天色晚了,该回家了。” “嗯?”沈槐之在桌上蠕动了一下,换了个姿势继续睡, “别吵别吵……” “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?”何四箫轻声问道,仿佛沈槐之是一团软云,气息大一点都害怕把他给吹散了,何勇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。 “知道知道,在四哥的酒铺里。”喝醉还被人莫名扰了清梦的沈槐之十分不耐烦,又翻一下了身,睡得迷迷糊糊的脸正好对着何四箫,本就精致俊俏的脸上团着的红晕,整张脸像朵桃花一样娇艳欲滴,哪怕明明是个直男,何勇的心也不由都漏了一拍,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之人。 “哼,”沈槐之闭着眼,突然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, “在四哥的酒铺里……讲岳母给岳飞刻尽忠报国的故事……” “尽忠报国,嗯,然后呢?”何四箫的声音轻且软,如同带着蜜的,诱引着神志不清的沈槐之继续说下去。 “尽忠报国啊……然后岳飞这么有名将军就被陷害死了啊!” “岳飞?”宁风眠锋利的眉峰皱了起来, “我怎么不知道这位将军的名字。” “呵,”沈槐之嗤笑一下, “你当然不知道,只有我知道……只有我知道全部,岳将军还要过好几百年才出现呢,你们当然不知道!” 即便勇猛如何勇,此刻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这位小公子脑子里都在想写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? 突然,沈槐之一把抓住何四箫的手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