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般地轻吻,撩拨。 又是这熟悉的前奏,季山河发誓再不上当,抬手抵住男人的胸膛,然而,面对手段高超的厂督,未曾言败的小将军不得不暂避锋芒,推拒,“别。” 咳,强压住胸膛的笑意,沈言侧身,往旁一靠,舒展身姿。 拉开了距离,清瘦雅致的男人靠在窗边一侧,青衫寥寥,更似深山古林里隐士宗师。偏头,融融暖光落在他的身上,柔和了冷意,双眼含笑,直视而来。 冷白若雪的指尖微勾。“过来。” 季山河神色空白,谁不恰当,脑海里就只剩下四个字,风情万种,蜜色的皮肤上晕开了红,嘶,他扯过斗篷盖在头上。 黑暗袭来,他蜷缩成一团,陷入了深深的怀疑。 “怎么了?”沈言扯了扯斗篷一角,聪慧如他都没能搞明白,对方怎么突然把自己缩在斗篷里。 高大健硕的身躯蜷缩起来,便也占据了大片地方,像一头栽进雪里的黑熊,哪怕知晓它膀圆腰粗,强健凶猛,也不妨碍它瞧着憨态可掬。 屈指,戳了戳。 里面的人却是不为所动,只传出虚弱的声音,“我想冷静一下。” 也不勉强,径直坐回原处,沈言支着下颌,时不时掠过车厢一角的鼓包,仿若无意,“你之前,想问什么?” “窸窣。”衣衫摩挲的声音,像被诱饵勾出来的硕鼠,季山河裹着斗篷,一脸郁卒,若不是那厮突然一通密集的亲吻,他怎会忘记正事。 但是,那时想问,是头脑一闪,冷静下来,好像又不太妥当,想到这个,他有些犹豫,“你先前说你是民生,那个,你,宦官。”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。 半晌,他紧抿双唇,“不,没什么。” 静默,只余车轱辘压在地上的声音。车厢摇晃。 便是心有疑虑,仍顾及到他的心情,忍住不问。 小将军啊…… 沈言定定地看着眼前人,粲然一笑。 这会儿轮到季山河无法理解了,我又哪里逗笑他了? “过来。” 疑心戳了沈言的伤疤,莫名气短,甚至想着对方该不会让他过去,又用什么法子“惩罚”他。恢复知觉的嘴唇仿佛一麻,季山河还是乖顺地往男人身边挪了挪。 没接近就被拉扯过去,躺倒在地,头下硌得慌,抬眼,便能看到男人削尖的下颌,瘦的几近脱骨。后知后觉枕到了沈言的膝上,脖子僵硬,生怕把这脆弱的人给压坏了。 一眼看出对方的不适,沈言扯了一个帛枕垫了垫,人形小火炉在怀,他理了理对方凌乱的簪发,“国子监乃读书人的圣地,又岂是六根不全的宦者能进的?”轻笑自嘲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