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内袴,罗袜一应俱全。 床帷尽数垂下,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,只隐约瞧见分坐两边,仿若对峙的二人,思及在门外听到的,那断断续续叫人面红耳赤的闷声,便也不奇怪了,堂堂大将军,落在督主手里…… 奴婢们却也不敢多想,埋头,全当自己是个木疙瘩。 一室安静。妍单听 眼见着再等下去,水要凉,领头的大丫鬟云烟不得不轻声提醒道。“督主,水备好了。” “都下去吧。”床内传来熟悉的声音,不辨喜怒。 “是。”云烟垂头应是,奴婢们齐齐行礼,将托盘放置在特制的木架上,背对着门口,有条不絮地退了出去。走在后头,云烟忍不住看了一眼床边,那堆满刑具的木箱,忧心忡忡。 督主都使了两个时辰了,也不知身体可还遭得住。 云烟低头,琢磨着要不要嘱咐后厨做些滋补的。 另一个缀在后头的丫鬟却是抬眼,飞快地扫过有着空荡的屋内,双眼落在敞开的木箱,停顿了一瞬,微风吹过,扬起床帷,微光顺着敞开的门缝,落到床上。 却见蜷缩在床尾的健壮男儿满脸屈辱,素白的罗袜踩在腿上,婢女暗暗心惊。 视线不由往上,猝不及防对上那双轻漫的眼睛。 如坠冰窟。脚下一个踉跄,狠狠摔了一跤,脚下酸软,连滚带爬,险些撞上了低头沉思的云烟,瞧着小丫鬟的狼狈,她眉头紧皱,压低了声音,“你怎的……”毛手毛脚的,打扰了督主可…… “处置了。” 却听屋内督主平静无波的声音。身边忽的出现一道黑影,眨眼功夫,瘫软在地的婢女便也消失无踪。 极快地反应过来,云烟扑通跪地,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,懊恼悔恨,她竟懈怠如此,被外人钻了空子,“请督主责罚。” 沈言支着下颌,瞧着男人脸色涨红,眼眶湿润,像是害怕当众发出呻.吟,被旁人听见,粗粝的骨节捂住自己的嘴巴,呼吸粗重,瞪着他的眼神杀意凌然。 他却只见到了缀在眼角的泪光,楚楚可怜。 倒是有些能理解,为何那么多位高权重之人,想方设法占了眼前人的身子,就像一团火,一节刚劲的竹,其貌不扬的藕节,便是狠狠践踏,折辱,仍顽强地爬起来。让人忍不住,想要彻底摧毁那点光亮,从此变成只会迎合的玩.物。 心里泛起涟漪。突兀地,又想起最后那页画,鬼使神差的,挪开了脚,别开双眼。指尖虚虚地抓着枕巾,心里落不到实处。 无趣。 “便罚五鞭,自行领罚去。” 一心二用。回头便让陈赦送膏药去,女孩家家的,留了疤终归不好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