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了敲门:“学长,学长,学长,睡了吗?睡了吗?” 显然是睡着的。 萧画敲了十来秒,在客厅冻得不行,再冻下去,身上没干的水都能结成冰。 门被敲了一会儿,自己开了:夏深没锁门。 萧画哆哆嗦嗦的进门,她很少这么晚的时候到夏深房间来,但贪图里面的空调余温,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又喊了几声:“学长,学长!!!” 夏深依旧没醒。 萧画心道:这都不醒,不会是没在房间里吧? 夏深厚重的窗帘拉的死紧,房间比客厅更暗。 萧画循着仅有的几回造访记忆,一只手放在胸前,揪紧浴巾,另一只手放在半空中摸索。 她稍微蹲下身,摸到了夏深的床沿。 萧画压低了声音,喊道:“学长,你还在睡吗?” 她终于听到了很轻的呼吸声,证明这张床上确实睡了一个男人。 萧画心道:好在学长喜欢男人,如果他不是gay,我绝不可能走进来。 萧画伸手摸上了被子,就像她平时叫林苗起床似的,她也这么摇了摇夏深。 动作很轻,准头却很准。 夏深肩膀被晃了两下。 他中午的时候,沾上枕头就睡了。 平时浅眠,这回却睡得很熟。 萧画晃荡这两下,根本没把他晃醒。 萧画皱着眉,不死心,继续晃:“学长,外面停电了,你有没有收到通知啊?” 夏深的屋子里好歹还有人气,外面的客厅不但冷冰冰的,而且一到夜晚,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模样,叫萧画毛骨悚然。 三个人走,走中间。 两人走,走前面。 这是萧画做人的基本准则。 她决不可能一个人跑去客厅呆着——这一看就是鬼故事的开头!而且还是一个必死炮灰人物结局的开头。 因此,这女人锲而不舍的晃着夏深,企图晃醒他。 片刻后,夏深动了动。 萧画大喜过望:“学长!” 还没喜完,她就叫夏深翻了个身,压住了手臂。 萧画:…… 对方依旧没醒。 萧画这回,手臂也给人压住。 她抽了下手臂,没抽出来。 萧画手臂给夏深当枕头似的,枕到了脑袋下面。 对方的脸和她距离不过十厘米。 但由于黑暗,萧画只觉得自己手臂被压着了,对方哪儿压着她,她倒不知道。 萧画欲哭无泪:“学长,你醒醒啊……” 她的声音太柔了,越说,只能叫人越想睡觉,起不到一点儿清醒的作用。 萧画心道:我得想个办法。 她叫不醒夏深,猜也猜到对方确实累的不行,叫她也不好意思在因为停电的小事耽误对方休息。 萧画确认了床沿的位置,一只脚慢慢的压上去,用膝盖跪上,另一只脚也抬上去。 她坚持了整整一个学期的减肥计划,终于收获了效果。 黑暗中,萧画看不见自己,但如果打开灯,就能看见她身体曲线柔软的悬空在夏深上头。 她平时不知道往自己身上裹了多少层衣服,大冬天的,也只有在洗澡的时候能叫她被层层的扒开,扒洋葱似的。 萧画毅力惊人,坚持了一个学期,肉眼可见的瘦了。 但她此时毫无察觉,这女人正单膝跪着,借力把自己的手臂拔出来。 夏深在空调房睡久了,皮肤温度比她高,萧画小心翼翼的往上使力。 结果使到一半,胸口的浴巾开了,掉了半拉下去,她手忙脚乱的又去捡自己的浴巾。 牛奶沐浴露的奶香味立刻在她的鼻尖炸开。 萧画里面就穿了件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衣,略长的头发垂了下来,落到夏深脸上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