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深显然是不可能参加这种晚会的。 他放下资料:“早点回来。” 萧画看着小拆:“小拆,晚上和我出去玩好不好?” 小拆点头。 萧画说:“我抱着你去,你害怕吗。” 小拆摇头。 二人当即拍板。 比起冷冰冰的夏深,小拆更喜欢和萧画相处。 她说话如和风细雨,温柔的能掐出水。 孩子对声音的抵抗能力不强,因此萧画和他在短时间之内建立起了良好的革命关系。 萧画抱起他:“我给你穿得厚一点,外面冷。” 夏深:“口罩戴上。” 近日多发病毒性感冒,出门戴口罩,这是夏深时常提醒的事情。 萧画嘟囔:怎么跟我爸似的。 她穿着厚厚的毛衣,又不知道穿了几层什么衣服,最后裹上了厚厚的面包羽绒服。 夏深坐在沙发上,穿了件高领的米色毛衣,端着热水杯,饶有兴趣的盯着:他到想看看萧画能往自己身上裹多少。 萧画不负众望,穿完了面包羽绒服,拿了条能给她当毯子的围巾,卷巴卷巴绕到了脖子上。 夏深道:“你晚会上有节目?” 萧画艰难的转过头:“啊?没有啊?” 夏深喝了一口水,眼里藏着笑意:“我以为你要去表演如何当一个晾衣架。” 萧画听了半天,才反应过来夏深拐着弯儿说她穿得多,她眯起眼睛不服道:“外面很冷的呀。” 又是这个糯米似的语气,黏糊糊的,压低了声音,就跟撒娇一样。 夏深挪开目光,放到阳台。 “下雪了。” 萧画听罢,耳朵一竖。 小拆眼睛一刹那瞪得大大的,鞋才穿了一只,单脚跳着就往阳台上走。 阳台上有两架天文望远镜,堆在一旁。 小拆扒着玻璃门,眼神亮晶晶的盯着雪。 花市在南方,下雪的日子并不多,有时候一个冬天下不了一场大雪。 罕见的,平安夜的时候,花市突然落了场大雪。 萧画是个没见过大雪的人,此情此景,叫她分外想作诗一首,可见她还是个浪漫派的诗人。 萧画作的诗狗屁不通,但是不妨碍她热爱自然中每一种奇妙的风景。 小拆道:“好大的雪啊。” 萧画:“这几天都没看天气预报,想不到花市还有这么大的雪。” 小孩子看见东西,就要分享喜悦。 萧画现在就像个小孩儿,拼命的晃荡双手:“学长!学长!外面下雪了!” 夏深:“我看见了,出门带伞。” 萧画说:“那怎么行!下雪天不打伞才好呢!” 她很是文艺,不知道从哪本伤感青春文学里记起这么一句话,萧画双手握拳,放在胸口,感慨道:“它穿过春夏秋来见我一面,我怎么能撑伞把它拒之门外呢。” 夏深:…… 什么歪理? “打伞。”他重复了一遍。 萧画说:“好吧,学长执意坚持,我就打一打。” 她拿着伞出门,一只手抱着小拆,欢快的像只小鹿一样。 撒开蹄子往大雪里面跑去。 夏深在她出大楼的一瞬间,靠在阳台上,依旧端着那杯开水,冒着白色的蒸汽,和蒸汽一同凝视着萧画。 一个黑色的小点,笨拙的在大雪之中越走越远。 夏深看了会儿,侧过头,看到了阳台上的望远镜。 这男人犹豫了一会儿,心道:我担心她过马路不安全,她既然喜欢我,我应当对她人生安全关注一些。 一通胡言乱语,扯着同款狗屁不通的逻辑,夏深很没有心理负担的拆装了一下,用来观察星星的望远镜观察萧画。 她抱着小拆,不知道说什么,说两句之后,笑的欢畅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