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啸的面色也十分不好看,不过想了想,他却摇头:“秦玟萱的伤要是好了,何必费这许多功夫跟我们周旋。而且,秦家虽与张家不合,却也是普通的竞争关系,有什么理由要和我们张家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?” “厉儿虽是我的儿子,本身却也不过是练气圆满,杀了他,除了激怒我,秦家得不到半点好处。” “秦家此番拿厉儿做把柄,不过是贪得无厌,想多要些东西,如今他们开的三个条件我们都答应了,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,难道真要将我们得罪死了?“ 确实,张啸的分析不无道理。秦家怎么看都没有和张家结死仇的理由。 其他几人听得均是连连点头,只有郝苟,微拧起了眉。他觉得这事太过“合理”,而这种“合理”本身就是一种不合理了。 可看着老祖已经信誓旦旦秦氏不敢作妖,郝苟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。 看着问题确实不大,况且,他也不过就是个招婿而已……何必多这个嘴,让人觉得他涨了他人志气,灭了自家威风。 便就这样吧。 三日后,秦家与张家确定好交接事宜,两家商议,在秘境交界处放人。 张厉依然“昏迷”着,秦家还特特找了个飞舟装着他。 张家人爬上飞舟来接人时,还带了两个炼丹师,明显是怕秦家动什么手脚,想要当场“验货” 看见横躺在地,浑身血迹斑驳的张厉,张家使者勃然大怒。 “你们秦家就是这么对待我族三长老的!” 抱胸的秦德馨靠在飞舟上翻了个白眼,“别吵吵,没把他怎么样,他这一身伤是之前闯入秘境被发现时打的。怎么,他闯秘境窥伺,我们秦家还要小心翼翼留个手啊?没把他打死就不错了。” 秦德馨是筑基长老,张家使者抿着嘴不敢反驳,只挥手示意身后二人上前给三长老检查。 秦德馨:“查吧查吧,除了那些外伤,查出问题算我输……为怕他死了我们秦家还给喂了疗伤的丹药吊命呢。” 炼丹师本就是更高端的医师。其中,张家的那位黄袍炼丹师先检查完毕,道:“三长老确实身受重伤,但是看痕迹都是打斗所致,除此之外,并无受刑的痕迹。” 使者小声说:“那丹药……” 秦家说喂的丹药是疗伤的,就真是疗伤的啊,说不定是毒药呢。 黄袍炼丹师说:“确是疗伤的丹药无疑,而且药力强劲,现下三长老的身体正在恢复中。” 使者松了一口气,却好像还不放心,又看向旁边穿的黑黢黢的炼丹师,态度明显更在意了一些:“您觉得呢?” 从头裹到脚,一身黑的炼丹师低沉着嗓音,说:“他的身体确实在恢复。” 使者点头,还盼着他能多说一些,结果这黢黑炼丹师就不吭声了。 使者:…… 在旁边的秦德馨几乎要看笑了,想着张家自己带过来的炼丹师还不服管?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 遮得倒是严实,神神秘秘的。转而想起了之前的传言,张家似乎从外头聘请了一位客卿炼丹师,来历神秘,之前的改良回气丹似乎就是他的手笔。 就是此人? 使者好言劝道:“唐长老,要不您再多看看?” 于是那黢黑炼丹师又蹲下去检查了一遍,站起来,还是用一种明显伪装过的,古井无波的声音道:“他短时间内死不了。” 秦德馨:“噗~” 这话说得,短时间内死不了,那长时间内还可能死?倒是有趣儿。 使者抽了抽嘴,再不多问,至少心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