卤水汤饼是三百四十文,那只兔子有二斤肉,你们给十钱就行,合计是十五钱又二十文。”隋玉给他们算账,说:“主要是肉太贵了,买了卖不出去就亏大了,你们若是提肉过来,一斤肉我只收八十文的柴火钱。” 胡商从包袱里给她两贯钱,说:“记个账,我们明天再来。” 隋玉喊殷婆子来收碗筷,她转身进屋,跟赵西平说:“下午的时候你去问问买卖土地的人,定个日子,我们先把地买下来。” 去找地公之前,赵西平先去确定荒地的位置,客栈用水大,要靠近河,地势最好平坦,盖房时运土方便,还要离田地远点,免得客商带来的骆驼和骡子挣脱出去吃庄稼,或是给地积肥的时候会闻到臭味。 确定了大概的位置,赵西平去找地公商量,地公带着两个丈量土地的小卒跟他走一趟,当天下午就丈量好八亩荒地,做好标记后,地公交代赵西平考虑清楚了就去登记交钱。 此时晚霞已出,赵西平快步往家跑,刚跑进巷子就看见顾千户家的仆从去敲他家的门。 “不用敲了,我回来了。”赵西平开口,他冲开门的甘大说:“你俩去铺子帮忙。” 顾千户闻声走出来,说:“你一天天还挺忙的,铺子里的生意不错?” 赵西平点头,说:“等俸禄发下来了,我请你们去铺子里吃饭。” “自家铺子还给饭钱?”顾千户觉得好笑。 赵西平挠了下鼻尖,说:“左手倒右手罢了,哄人开心。” 顾千户牙酸,到底是年轻夫妻,够黏糊的。 两人一同去,又一同回,赵西平到家的时候隋玉还没回来,家里也没人,他转一圈,水缸是满的,骆驼圈和羊圈里有豆杆,猪趴在草窝里睡觉,一看就是还不饿。突然没事可做,他还有些不习惯,从鸡笼里捡走鸡蛋,赵西平去灶房烧洗澡水。 水刚烧开,墙外响起说话声,是隋玉她们回来了,赵西平去开门。 “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呢。”隋玉进屋,她捶着肩膀,嘀咕说:“这一天天忙的,天不亮出门,天黑透才回来,家成了个过夜的地方了。” “等不开铺子了,你跟我出去打猎去。”赵西平说。 “不开铺子了?”赵小米顿住脚,她着急地问:“这么赚钱的生意,为什么不做了?” “别听你三哥胡说八道,他说的话不算数。”隋玉走到檐下,像个女霸王一样搂着男人的肩,说:“他做不了我们的主,你俩赶紧打水洗洗,各回各屋睡觉去。” 买地盖房做客栈生意,这事只有隋玉跟赵西平两人心里有数,就连隋良都不知道。 赵小米和隋良各拿各的木盆去舀热水,赵西平拎着大水盆去浴房,隋玉跟进去,问:“你洗澡?” “你不洗?” 她这下明白了,昨晚累了他没要,今天歇过劲又想了。 赵西平去打热水过来,热气弥漫,空气变得潮热。他先脱下衣裳快速擦洗干净,见隋玉还在慢吞吞地脱足袜,他一个大步过去,直接将人搂怀里。 “八亩地已经定下来了,明天我去交钱登记。” 这时候是说正事的时机?隋玉踩着他的脚,小声说:“回屋吧,这里冷。” “一会儿就不冷了。”男人亲了亲她的嘴角,又一路向下。今天她穿的肚兜是流放的时候身上穿的那个,绸布的料子,这四年洗了又洗,薄的不能再薄,嫣红色的料子褪色,只剩淡淡一层粉,沾水变色,粉色加深,有两处更是透露出殷红色。 隋玉垂眼,在黑暗中瞄到舔舐的舌尖,她脸颊爆红,身上极速蹿温,这下是真感受不到冷了。 椅子的拖拉声响起,男人抱着女人坐了上去,两人面对面,他握住滚烫的指尖亲了亲,说:“喊我。” 喊什么? “赵西平?” 他握着她的指尖探进去,隋玉咬唇,她挣扎着要走,但男人哪能遂她的意,他凑近嘀咕两声,问她什么感觉。 隋玉骂他无耻,她俯身过去咬他一口,咬牙切齿道:“臭王八蛋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