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真切的希望,不会有国家战士跟陆洋有一样的命运,不会有国家英雄的家人受到牵连。 没有人应该在付出自己生命而保护国家后,还要担心家人的安全。 跟萧奕挂了电话。 墨上筠将手机收了起来。 原本听到“许可”二字竖起耳朵“偷听”的梁之琼,在注意到挂断电话后的墨上筠神情稍稍有些不对劲后,识趣地将话题给压了下去。 她一个字都没多问。 她听到了“陆洋”。 她知道上次跟墨上筠救的那个饱受酷刑的男人,就叫陆洋。 * 墨上筠跟梁之琼告别,自己去火车站跟汽车站来回游荡。 这一天的情况,比墨上筠所想的要好很多。 没一个学员出乱子。 她负责的汽车站和火车站是这样,梁之琼负责的中心广场和楚飞茵负责的步行街也是这样。 那些个在军训时会因一点小事就炸毛的学员,在这样的场合,积极主动地帮助周围的人民群众,热情地指路、帮小孩找家长、因女生蹲在脚边哭不知所措地安慰、被少先队员敬礼而热泪盈眶地回礼…… 就算是没有事做的学员,连续六个小时的军姿站下来,状态也要比在学校拔军姿的效果好很多。 端正笔直,不偏不倚,犹如一棵扎根的青松。 这群让人不省心的家伙,这一次,出乎意料的让人放心。 上午出了太阳,下午二点过后,天空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。 墨上筠在汽车站附近吃了午餐出来,无意间瞥见有等候的群众给俩学员撑伞,他们没有说话,好像就是顺便的动作,俩学员也没有说话。只是,远远的,可以看到这俩站得笔直的学员眼底闪着光,泪水湿了眼眶。 在远处静静地站着,墨上筠看了会儿,最后抿唇轻笑,转身离开了汽车站。 她第一次尝试这样的行动。 成果,还不赖。 课堂上讲的,远不如亲身体会的。 这行辛苦,但,真的值得。 …… 离开汽车站,墨上筠来到火车站。 闲逛了一圈,她特地去专门给休息学员准备的休息室去了一趟。 门虚掩着,隔着一段距离,墨上筠就听到他们爽朗的声音—— “我照到了两张照片了,完成墨教官的任务应该不成问题。” “我都有三张了。还以为很难呢,没想到这么简单。” “老子第一次知道,帮助人是件这么愉快的事!” “怎么说呢,在学校完全没有这种感觉,一到这里就发现……啊,原来我们跟他们不一样!我上军校之前,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帅气的一天,走哪儿都有人盯着看。” “切,你以为是盯着你看吗,分明是盯着你的衣服看。你一换上便装,人家就不知道你是谁了。” “对了,刚刚换岗的时候,有个女生给了我一瓶水。我没来得及拒绝,她就跑了。墨教官不会骂吧?” “……应该不会吧。” …… 本来想找他们聊聊感受的墨上筠,在门口站了会儿,不由得轻笑了下。 得。 看来省了一次谈话了。 也好,免得她浪费口舌。 拍了拍手,墨上筠双手放到裤兜里,不紧不慢地走出了火车站。 在去中心广场的路上,墨上筠接到了林矛的电话,说是有一个上午站了岗的学员,一见到他就哭得不行,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他身上抹,嘴里全是道歉和懊悔的话,为先前军训的调皮淘气、跟教官作对而抱歉。 墨上筠听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