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出来的。 排列摆好,正好对着这面。 说不是故意讽刺他,他也不信。 阎天邢犹豫了下,没打开喉式送话器找墨上筠,而是径直朝那块石头走过去。 鱼一放,四根木棍落入手心,阎天邢往石头上一坐,就在原地等她。 等了十来分钟,墨上筠终于现了身。 附近有杂丛动了动,阎天邢循声看去,就见一抹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。 正是墨上筠。 一手抓着军刀,刀身尖端还挂着鲜血,另一手拎着只见了血的野兔,一动不动的,俨然没了声息。 “好了?” 见到阎天邢霸占着她的位置,墨上筠挑了挑眉。 阎天邢见她坦然自若地走近。 “加餐?”阎天邢笑问。 “它运气不好。”墨上筠耸了耸肩,抬手就将野兔给扔过去。 阎天邢手一伸,在半空中捞住。 够沉得,估计有两三斤。 “交给你了。”墨上筠交代道。 “我还以为你跑了。”阎天邢眉眼挑笑。 “跑?”墨上筠勾唇,眼底笑意极浓,却未达深处,“我若真跑了,那你得反思了。” 说着,她收回视线,拿着军刀去了河边。 沾了血,当然得洗一洗。 她选了个近水、有石块的安全地带,蹲下来洗军刀,不曾想,刚一蹲下身,就感觉右侧有抹阴影压下来,她垂眼一看,果不其然,在河水里看到阎天邢倒映的身影。 挑了下眉,她没有管,将军刀放到河水里洗。 水很凉,手一放进去,便是刺骨冰寒。 倒也不是不能忍。 但是,墨上筠只抓住手柄,刀身浸在水中,任由流淌的河水将其冲洗干净。 阎天邢蹲在她身旁处理野兔。 墨上筠闲的没事,注意到他的动作,那利落干脆的手法,难免吸引着她的注意。 将皮切开,手里挑着刀尖,沿着划开的皮下去,轻易将皮毛剥开,看起来很熟稔。 不知不觉,阎天邢就把野兔处理好了。 “吃吗?” 阎天邢把野兔从水里拎起来,忽的转过头来,朝墨上筠问道。 墨上筠犹豫了下。 四条鱼,够他们的晚餐了。 眼下…… “吃。” 墨上筠点头,打了个响指,将军刀收回去。 反正,也不急着回去。 主意打定。 墨上筠和阎天邢没走远,就在河边点了堆篝火,然后由阎天邢动手烤野兔。 在旁干看着的墨上筠,想了想,起身去砍了根树枝来,继续坐在旁边做木棍。 有一根被阎天邢拿来烤野兔了,趁着眼下有空,临时做一根倒也没什么。 这一次,她的速度很慢。 一直等阎天邢将烤兔烤好,她的木棍才算完成。 将其往其他木棍旁一放,俨然一模一样,没有丝毫差别。 “喏。” 刚放好,就听得阎天邢的声音。 一愣,野兔的肉香登时扑鼻而来,抬眼一看,发现坐在身侧的阎天邢,将野兔的一腿递到她跟前来。 倒也不客气的伸手接过。 咬一口,烤的恰当好处,肉很嫩,外面烤的有点焦,但够味,入口后,香味四溢,勾人食欲。 阎天邢不急着吃,看她吃了会儿。 就连吃个兔肉,都带着一股土匪范儿,右腿弯曲,手肘搭在膝盖上,左腿往前伸,动作极其随意,另一手拿着兔腿,吃的慢条斯理的,这氛围、这环境、这姿势,却生生被她吃出几分优雅来。 极其矛盾,但,分外养眼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