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走廊,换好睡衣的托克抱着自己心爱的独眼小宝,揪着哥哥的衣角不想放他走,“哥哥,等你病好了,要给托克讲好多好多故事喔!” “知道啦。”达达利亚半蹲下身,揉揉弟弟的脑袋,“哥哥准备了一大箩筐的故事,等身体好些了,就都讲给你听,好不好?” 他说着,目光落在宁归身上,眼神略暗了暗,又笑着开口,“看在哥哥生病的份上,今天晚上让独眼小宝陪哥哥睡,可以吗?” 什么?! 玻璃面罩上露出惊恐的线条表情,短暂震惊后,宁归开始疯狂寻求和“小主人”的心灵感应:拒绝他,我不要陪这个变脸侠睡觉,拒绝他。 “当然可以!” 托克话音刚落,独眼小宝的玻璃面罩变成一片绝望的黑,可惜,只有达达利亚注意到了。 “我可以把这只独眼小宝送给哥哥的。”托克继续补刀道。 “这样不就夺托克所爱了吗?”达达利亚微微撅嘴,脸上增添了几分稚嫩,但看在宁归眼中,还是表演成分居多。 “不会呀,独眼小宝可以有很多个,但是阿贾克斯哥哥,只有一个!” “那就谢谢托克啦。”达达利亚郑重地接过独眼小宝,抱在怀里,和弟弟互道晚安。 “咔哒。” 房门轻轻合上,达达利亚单手抓着玩偶,另一只手撑着墙,缓缓站起身。 “嘶...” 宁归面朝下,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,估计是牵扯到了伤口。 叫你逞强。他腹诽道。 也许是达达利亚感应到了他的冷嘲热讽,接下来他一直被头朝下抓着,视线中只有晃来晃去的地板。他被带进一间卧室,还没看清环境摆设,就被脸朝下摁进枕头里,什么都看不到。 耳边依次响起脚步声,衣物摩擦声,还有绷带撕扯和剪刀咔嚓的声音,再有...就是男人的低喘与吸气声。 虽然宁归知道这样很缺德,但实在管不住自己浮想联翩,好在他如今面朝下什么都看不到,不然玻璃面罩上露出什么害羞的表情,也太诡异了。 直到断断续续的水声隐约响起,推测达达利亚应该是去洗漱了,宁归才稍稍放松。 好险,差点就被当成变态玩偶了。 要是被那个玩具销售员发现,没准会被掐着脖子扫地出门呢。宁归爬起身,转头望着窗外大片大片落下的雪花出神。 时间来到看雪的第七秒,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。 他,爬起来,转头,看雪?! 宁归惊恐地低下头,确认眼前是十根细长的手指而非二爪机械臂,略松一口气,又急忙摸脸:一个鼻子、两只眼睛、一张嘴...还好,还好,不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