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只要王爷能熬过去,兰氏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 “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——” 他唇抿成犀利的棱度。 “稚子确实是位稚子。” “但兰皇后此人,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深宫妇人。” “此女容颜绝色却心思阴狠,手段毒辣,又擅长利用男人,狼子野心的萧烨是如何栽在她手里的,你可别忘了。” “别说萧烨,就是摄政王,若非此女之故,也不会沦落到今日地步。” “身为女子,不知温柔恭顺恪守妇道,竟然一副蛇蝎心肠,日日想着如何筹谋算计……” 周管家越说越怒,唾沫横飞,正要将兰溪那罄竹难书的言行给生动形象的描述出来时。 忽觉,脖间一凉—— 清冷的,如静夜深泉一般的声音,带着若有若无的丝缕杀气,吹进这乾清宫。 “原来在周管家心里,本宫便是这样的人啊……” 拱门之下。 身着凤袍的兰溪,明艳似烈火。 手牵着那七岁的,满身金玉堆砌而成,看着便尊贵无比的稚童,款款而来。 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周管家那上了调色盘一般,来回巨变的脸色。 牵着幼子的手,款步来到廊下。 威势逼人的凤眸,撇着他,谩声道。 “接着说啊,怎么不说了,本宫也想知道,本宫在众人眼中,是个什么形象。” 周管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。 “皇后娘娘,老奴,老奴……什么也没说,您听错了……” 兰溪目光陡然凌厉。 语调冰冷,“怎么?你是在说本宫耳朵不行吗?” 周管家面色愈发窘迫,拉着旁边的管事公公跪下来,绞尽脑汁的辩解。 “老奴不是这个意思,娘娘千万别误会。您是我们摄政王府的友邦,就算再给老奴十个胆子,老奴也不敢私下腹议您。” “老奴是说,这天下无趣之人太多,女子大多只能在后宅绣花绣袜,能像娘娘这般执掌朝堂,做事雷厉风行的女子不多了。” 兰溪冷笑,“能像周管家您这般见风使舵之人,也不多了。” 她拉过身旁的萧钰然,笑着道。 “拙之,你知道宫中如何对付这种两面三刀之人吗?” 萧钰然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,茫然地摇头,“不知。” “在本宫这儿,一般都是拔了舌头,断了手脚,扔进辛者库自生自灭。” 萧钰然眼底闪过不忍,“可,毕竟是一条命……” “没关系。” 兰溪摸了摸他的发顶。 “暂时他还是摄政王倚重之人,咱们动不了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