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共进早餐吗?” “你熨衣服了?”裘锦程跟上庄纶的脚步来到阳台,落座躺椅。 “这样比较有仪式感。”庄纶提起茶壶,为两个瓷杯斟满茶水,他跟着旋律哼歌,轻松愉悦的模样,“听雨的声音,一滴滴清晰,你的呼吸像雨滴渗入我的爱里……”(《雨爱》杨丞琳) “今天是什么节日吗?”裘锦程翻阅日历,并没有查到蛛丝马迹,这只是365天里最平常的一天。 “并非只有节日才能庆祝。”庄纶端起茶杯,与不明所以的裘锦程碰杯,“下雨值得庆祝。” “下雨快乐?”裘锦程说。 庄纶满意爱人的上道,他弯弯眼睛,说:“下雨快乐。” 窗户大敞,清凉的雨丝飘入阳台,二宝蹲坐在裘锦程的躺椅边,张大嘴巴去咬透明的水线。 华夫饼松软厚实,搭配庄纶手打的奶油和大颗香甜的草莓,裘锦程吃得津津有味,一杯清茶除去多余的甜腻,满口留香。 婚后的生活和恋爱没什么变化,上班、下班、遛狗、做饭,偶尔和楼上的裘栋梁和杨俊盈聚餐聊天,还有时不时约他们去钓鱼的武娟和崔子瑶。庄纶费尽心思找了家护理机构把庄嘉峰塞了进去,并一把付清了未来五年的钱。 “你说你弟弟打电话了?”裘锦程问,“我记得你昨天说的,然后就去做饭了,没讲完。” “不是我弟打的,我弟的看守警察打的电话。”庄纶说,“告状而已,那警察是个好心人,觉得护工对我弟不好。”他切一块华夫饼,用叉子叉起来放紧嘴巴,轻飘飘地说,“我把广州的机构都跑遍了,终于找到一家态度差床位少设备破的地方,而且收费非常便宜,是别家的一半。” “警察怎么说?”裘锦程问。 “说护工一天只给我弟一顿饭。”庄纶说,“我弟很饿又动不了,只能吃枕头里的棉花。” “听起来很惨。”裘锦程说。 “惨我就放心了。”庄纶放下刀叉,伸手捏捏裘锦程的脸颊,“哥,你不会也心疼我弟吧?” “没有。”裘锦程果断否认,“惨是他应得的。” “哥不是卖惨就心软的人。”庄纶深有体会,他转移话题,“我来找你的那天,特地查了天气。” “嗯?”裘锦程抿一口茶水,翻阅久远的记忆。 “那天也下雨了。”庄纶说,“我当时想,你要是不理我,我就在楼下等个通宵,卖卖惨。”他看向窗外隆隆的暴雨,“那天的雨和外面一样大,我拉着行李箱,站在单元门口,看见你来给我送伞。” “我不想去,老头非要我去。”裘锦程实话实说,“见到你那天,我都快烦死了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