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三彩被他们一说,吓得不行,吃完饭就拉着楚辞去拆头发。 田三彩去的这家阿金理发店就在山脚下,理发店门牌老旧,地方也小,完全不如连锁的理发店看起来奢华高端,这样的店随处可见,基本上都没什么生意,只勉强糊口,但让楚辞惊讶的是,阿金理发店里的客人还不少,很多人都在接头发。 楚辞走进去,入眼就见对面的墙上,摆满了发套,这些发套发型不一,有长发、有卷发、有直发、有卷发,全部套在光头女模特上,这女模特做的很逼真,大眼红唇,嘴角噙着冷笑,乍一看,说不出的阴森诡异,要是不知道的人,甚至会以为,这面墙上摆满了人头。 楚辞的右手边有几张椅子,上面坐着接头发的客人,左手边是洗发的地方,总的说来,就是个简单的小店。 见有客人,店主阿金走出来,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,嘴很甜。 “阿姐,我都没认出你,你看你接了长头发,洋气很多!至少年轻了十岁!” 田三彩笑笑,硬着头皮道:“阿金,我有事跟你说,咱进一步说话。” 她不想打扰人家做生意,阿金见她面色不寻常,和她进了里屋。 田三彩道:“阿金,你这头发是哪来的?” 阿金一愣,很快笑道:“阿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头发都是收购来的。” “阿金,我也不瞒你了,我接了这头发之后,昨晚就撞鬼了,有个女鬼拽着我的头发要我把头发还给她,我不管你这头发是哪来的,但请你帮我拆除这头发。” 阿金面色一白,“阿姐,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!” “我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?钱我就不要了,你只要帮我拆了就行。” 田三彩头皮很疼,难免语气强硬。 阿金似乎想到什么,脸色白了白,又很快平静下来。 “行,我这就让学徒帮你拆。” 拆除假发是个很漫长的过程,因头发和假发容易拆绕,拆起来十分麻烦,学徒拆得一头是汗,叫苦道: “姐,你确定这头发是昨天刚接的?” “是啊。” “但你这头发已经全部和自己的头发长到一起了,有的甚至进了头皮!” “什么?” 楚辞面色一凛,拨开田三彩的头发,这一看,她不觉眉头紧蹙,学徒说的没错,明明是刚接的头发,可真假发已经全部缠绕到一起,约有三分之一的真发钻入田三彩的头皮,就像是她长得一样。 太诡异了…… 学徒也吓到了,尖叫着跑开了。 田三彩急了,连声问:“楚辞,妈妈的头发怎么了?” 钻入田三彩头皮的头发还在一直生长,正变得越来越长,而有些正要钻入头皮的,则无声无息地插进去,就好像找到宿主一般,迫不及待。 楚辞怕把她吓到,没做声,只沉默地思考着对策,头发已经钻了进去,只靠做法很难完全去除,只因这头发带着很强的怨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