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都没慢上多少。 左校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再次开口时语气里不自觉多了几分急切:“放箭,放箭,快,再放,再……” 护持着靖安侯的盾牌里忽然射出了短箭,虽然只有寥寥几支,却彻底打乱了左校尉手下兵士的阵脚,原本他们占据优势,可以靠弓箭远程攻击,可随着距离的缩短,这优势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明显。 左校尉心里着急,生怕事情变得不可控,无奈之下他只能让人后退。 右校尉急了:“你杀啊,他们只有几十个人,你退什么退?” 他恨不得冲上去替左校尉指挥那些京北营兵士,薛京却隐约意识到了不对劲,如果这些真的是京北营的人,那是怎么进城的? 守城军虽然大半都在这里,可城门也还是有人看守的,他们要是闯了进来,外头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。 他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,正要吩咐禁军上前接应,可不等话出口,那些护持着靖安侯迅速逼近宫门的人就骤然撇开盾牌,朝着人群冲杀了进去。 刚才还气势十足,杀气凛凛的“京北营”兵士,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,就被人砍瓜切菜般撂倒了一堆。 右校尉看得目瞪口呆,完全回不过神来。 左校尉的脸色则瞬间苍白下去,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 靖安侯此时才笑了一声,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笃定:“我就知道是一群乌合之众。” 他抬眼看向宫墙,那层层禁军和宫墙之后是他最大的敌人,也是大周现在的天子,皇帝殷稷。 那小子的确有几分谋略胆识,但和他比还是太嫩了。 他相信钟青,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,所以京北营一定是被调出去拦人了,而眼前这些所谓的援军,只是虚张声势罢了。 “靖安侯已经出现了,”殷稷半蹲下身,轻轻勾了勾谢蕴的手指,“他们撑不了多久,我得去稳定军心,很快就回来。” 谢蕴蜷缩了一下手指,将那根挂在自己小指上的食指轻轻夹住:“把禁军都带走吧。” 殷稷眉头一拧,谢蕴抬手捂住他的嘴:“只要你宫门守得住,我就不会有事;若是守不住,留下也没用。” 殷稷无可反驳,只能应了一声:“好,你等我回来。” “千万小心。” “放心吧……玉春,秀秀,照料好她。” 两人连忙应声,殷稷这才起身走了,临出内殿前却又扭头看了她一眼,谢蕴若有所觉,朝他笑了笑。 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,谢蕴的脸色这才沉凝下去,钟青的那封信他们的确没有怀疑,六百里加急的军报也不可能被人私自拆开,信上的内容应当是真的,或者说,对钟青而言,那就是真的。 可靖安侯在边境经营多年,眼线遍布,在边境还算和平的前提下,有人发了六百里加急的军报,难道他就丝毫不怀疑吗? 可他什么都没做。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,这就是他要的结果,他要用边境军这个饵调虎离山。 但想明白那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,京北营已经出城了,即便圣旨立刻发下,也需要时间。 城门处却等不了了,多耽误一刻,都需要人命去填。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将宗亲和朝臣中的府兵集结起来,换了京北营的衣裳,来一出以假乱真。 若是靖安侯不在还好说,不管是萧敕还是守城军都好糊弄,若是运气够好,说不定还能直接镇住那群逆贼,将这场祸乱就此消灭。 可靖安侯却出现了。 这种时候不管宫门处多么危险,殷稷都得去,不然他们连一分胜算都没有。 “姑姑,别担心,皇上那么厉害,肯定能赢的。” 谢蕴何尝不愿意这么想,可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行的。 “玉春,你将宫中精壮内侍都集结起来,告诉他们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