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秧子,想帮忙也帮不上,所以最后她只能走殷稷给她安排好的路。 然而派出去的小太监回来的时候脸色竟然颇为古怪,蔡添喜忍不住皱眉:“怎么了?没找到人?” 小太监摇头:“人倒是找到了,可她没在娘娘们那里纠缠,反倒是……” 顾忌着皇帝就在里头,小太监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。 蔡添喜听得愣住了,原本让人去看情况只是未雨绸缪,却没想到竟然真的出了岔子。 “你确定?“ “千真万确,奴才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公公您啊。“ 大约是他声音太大,连殷稷都惊动了,一声咳嗽传了出来,蔡添喜连忙挥退小太监走了进去。 “这么大动静,怎么了?” 蔡添喜脸色十分尴尬:“皇上,谢蕴姑娘她,去撷芳殿了。” 殷稷一愣,显然这种情况有些出乎他意料,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冷笑了出声,撷芳殿虽然有不少先皇未成年的子嗣,可能在宫正司说上话的只有晋王一个。 谢蕴为了不来求他还真是绞尽脑汁啊,连个孩子都打算利用了。 可就算那只是个孩子,如果有谢蕴在背后筹谋的话,宫正司也是有可能被逼得就范的。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。 “蔡添喜,你去……” 谢蕴摁了摁乱跳的眼皮,加快脚步匆匆往撷芳殿去,虽然很清楚这次利用了晋王,等太后知道了一定会找她算账,可她眼下别无选择。 撷芳殿远离后宫,再加上这里的皇子大都没有前程,守卫自然会有些松懈,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扮成小太监混了进去,可她和晋王不熟悉,只是远远见过几面,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祁砚。 他是太后钦定给晋王的先生,如果他开口,晋王不管怎么说都会给个面子。 可她一路偷偷摸摸寻遍了撷芳殿,竟都没发现祁砚的影子,难道现在他正在授课? 当着那么多皇子的面把人带走,说不定会生出旁的波折来,可眼下也没了别的办法。 她只能循着读书声去了学知堂。 五六个年纪各异的皇子都在,晋王一身华服尤其显眼,只是却并不安分,夫子在上头读得认真,他就在下面胡乱涂鸦,好好的一本《论语》被涂得到处都是墨团。 如同传言所说,他果然是有些顽劣的。 谢蕴心里沉了沉,这样的孩子可不太好打交道,现在只能希望他对祁砚还有几分尊重,肯听他的话了。 她迫不及待地抬头去看那授课的夫子,却愕然发现那并不是祁砚。 她之前一直躲在偏殿,并不知道祁砚被殷稷下令最近不能进宫的事,冷不丁发现该在的人不在,她瞬间懵住了。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,授课的夫子察觉到了她的目光,抬眼看了过来。 “你是哪个宫里的?学知堂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,是你能擅入的吗?” 训斥完他又摆了下手:“不过你来的倒是正好,替我跑一趟拿个东西,我就不和你计较了。” 谢蕴被训斥的回了神,怕被人发现自己女扮男装她顺势低下了头:“对不住了夫子,不是奴才不愿意,是主子还等着复命呢,奴才实在不敢耽搁。” 那夫子面露不悦:“我可是出身荀家的,好歹还有几分面子,你会来这里,想必主子是那位太妃,她不会这么不懂事的。” 谢蕴听得直皱眉,这人什么意思?出身荀家怎么了?便高人一等吗?连太妃都想欺压? 她眼神一沉,正要再想一个借口推脱,晋王忽然开口:“被一个臭太监摸过的书本王才不看。” 那夫子一僵,神情讪讪起来:“晋王殿下说的是,圣贤留下的东西这些腌臜之人的确不配碰,我还是自己回去一趟吧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