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嫔吗…… 谢蕴没再言语,她和窦安康的确是熟识,当年对方的兄长窦兢也在谢家家学中求学,那年他要下场春闱,便没回扶风郡,窦家便将他嫡亲妹妹窦安康送来京都陪他过年。 窦安康生来娇弱,年纪又小,谢蕴自然对她会多几分照料,也算是有了几分情谊,若是她知晓自己有伤,送盒药也在情理之中。 谢蕴摸了摸重新包好的手,神情有些晦涩,说起来她其实该去拜见一下这位良嫔娘娘,可她属实是拉不下脸来。 她大约的确是太过注重脸面了,殷稷兴许就是瞧不上她这一点,才这般逮着机会便要打压。 罢了,拖到出宫,这些旧人自然就不必再面对了,也永远都不会再见了。 她重新提起笔,这才察觉到这药的好,只是刚涂上而已,那股灼烧的痛楚竟淡了许多,久病成良医的道理,果然是真的。 欠了良嫔的人情了。 良嫔冷不丁打了个喷嚏,她连忙拿帕子捂住了口鼻,尴尬地揉了揉。 庄妃关切地看过来:“可是身体不适?” 这话一出,其余人连带太后都看了过来。 良嫔连忙起身赔罪:“臣妾失仪了。” 都知道她是个病秧子,还得殷稷偏爱,所以即便是太后不痛快也不好发作,只摆了摆手。 “罢了,哀家知道你一向身子不好……你这样的身子如何能伺候好皇上?” 良嫔羞愧地低下了头。 萧宝宝忍不住开口:“太后说得对,良嫔,你既然这样就别让稷……皇上去你那里了,万一过了病气可怎么办?” 这句话正中太后下怀:“悦妃所言极是,皇上没有立后,你们便都有劝谏之责,良嫔,你可明白?” 良嫔脸色苍白,抿着嘴唇一时没开口,太后眉头一拧:“怎么?哀家的话你要忤逆?” 良嫔连忙跪地赔罪:“臣妾不敢,臣妾只是……” “她只是做不了儿臣的主,太后就不要为难她了。” 殷稷大步进了正殿,众妃纷纷起身行礼,太后被堵住了话头颇有些不悦,可这话又无可反驳。 若是后妃能做皇帝的主,那岂不是乱套了? 她摇摇头作罢:“罢了。” 殷稷弯腰将窦安康扶起来,等她站稳这才一抬手:“都免礼吧。” 萧宝宝咬了咬嘴唇,很有些生气,进来了怎么先看窦安康呢?她都穿得这么显眼了。 她扭开头生了会儿闷气,可殷稷却丝毫没发现,注意力都在良嫔身上:“你脸色不好,可是乏了?让蔡添喜送你回去,再请太医来看看。” 良嫔也不想在这里多呆,温顺地应了一声。 太后碍于颜面赏了些补品,良嫔谢恩后被蔡添喜送了出去。 惠嫔小声和太后嘀咕:“姑祖母,长年殿什么样啊?臣妾还没去过呢。” 太后瞪她一眼:“你去什么长年殿?你想去乾元宫才对。” 惠嫔被凶得缩了下脖子,再没敢开口。 殷稷却看了过来:“成君想去长年殿?回头得空了,朕可以带你过去走走。” 惠嫔一愣,随即受宠若惊:“谢皇上,臣妾还想去冷宫看看,都说那里……哎呦。” 她腰上被拧了一把,就这个位置,不看也知道是太后觉得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,教训她呢。 她苦着脸改了口:“臣妾不想去看冷宫了。” 殷稷似是被逗笑了:“无妨,朕又不会让你住下。” 太后脸色稍霁,命人换了茶,说话间外头下了雪,太后本想让殷稷送惠嫔回去,可当着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