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,试探的问道:“怎地突然染了风寒?” 赏汝嫣忧心道:“刘姑娘请了脉,说是五心烦热,又因事吹了夜风,才引起了寒症!” “因事?娘娘是为何事烦心么?”苏绣茵堆起关切。 “我来,一则是想传达娘娘的意思,二则正是想问你可从吴小姐那听到些甚么。”赏汝嫣轻叹,“似乎娘娘是和吴小姐上香归来后,便郁郁寡欢了。” 苏绣茵咀嚼着她的话,攒着眉头道:“倒未听蓁儿妹妹提过甚么。其实,她与我并不怎么亲厚,也只是喜欢南园里的花植,偶来闲坐罢了。王爷可知娘娘为何事不快?” 赏汝嫣暗自观察着她的神色,摇首叹息:“王爷未曾说起。既然你也不知,这事便也不要对外说起。”说着,她站起身,“小郡主和小世子在西园午歇,我不便久留,便先回去了。” 苏绣茵心下一哼,徐长吟能将一双子女交由赏汝嫣照顾,果是信任她。她起身相送,佯作随意的问道:“适才说刘姑娘给娘娘请脉,她回京了么?” “晨间回的京,这会在西园午歇着。”赏汝嫣确实不知刘丹瑶已不在西园,她忽而笑道,“对了,前些时候王爷提起妹妹写了幅字,在我面前夸过数回,能否让我赏赏?” 苏绣茵一喜,“王爷夸了我吗?” “我诓你做甚?”赏汝嫣微笑。 苏绣茵知赏汝嫣并非信口雌黄的人,当即喜滋滋的道:“嫣姐姐稍等,我去取来!” 赏汝嫣一笑,“便谢谢妹妹了。” 苏绣茵回身去取字,赏汝嫣缓缓敛笑,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。 东园悄静,寝卧里逸出药香。 娉望匆匆进屋,步至榻边,“娘娘,王爷去了书房!” 正啖着药汁的徐长吟眉眼不抬,淡淡道:“去便去了,不必告诉我。只他若要回房,便说我睡着,不想受到打扰!” 娉望与罗拂对望眼,迟疑的道:“娘娘,真的要将王爷拒之门外么?”她伺候徐长吟多年,还未见过她这样“任性”过! 徐长吟将药碗递给罗拂,拈帕拭拭唇角,调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:“并非拒之门外,而是不想让他见着我心烦,也省了我见着他堵心!” 那边厢,明禄端着茶盏轻步进了书房,小心翼翼的将茶放在案犊上后,垂手退至一旁。朱棣执书阅着,神色平静,瞧不出任何异状,可跟随他多年的明禄仍能觉察出他在生气。他咽了咽喉头,张嘴想说甚么,可还未吐出声,就又犹豫的闭上了嘴。朱棣未抬头,翻了页书,淡声道:“想说甚么?” 明禄忙道:“禀王爷,娘娘似乎病了!” 朱棣倏地放下书,冷目直视他:“什么叫似乎?” 明禄一慌,赶紧道:“因为娘娘并未传大夫,可是罗拂又端了药给娘娘,故而小的如此猜测。” 朱棣表情微变,腾地站起身,大踏步往书房外走去。正卧离书房并不远,他刚到屋外,就见罗拂端着药碗走出来,他登时拢紧眉头,出声叫住罗拂:“怎么回事,娘娘身子不适吗?” 罗拂想掩饰手中的药碗也已不及,只得迎上欠身道:“禀王爷,娘娘昨夜突染风寒,一早便犯晕的厉害。” 朱棣心头微拧,就要推门而入,罗拂连忙拦前道:“王爷,娘娘方服药歇下,吩咐下来不见任何人!” 朱棣凌目一寒,盯着她冷声道:“让开!” 罗拂不由一瑟,明禄一把拉开她,朱棣推门进屋,鼻尖逸开些微药香,他沉步踱至榻前,正欲撩开锦帐,便听徐长吟哑着声道:“我不想见你!” 朱棣撩帐的手一顿,随即挥开帐幔,即见徐长吟侧身对着内榻,给了他一个冷背。他微眯深目,坐在榻边,沉声道:“为何不传大夫?”(未完待续)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