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吟遂将在秦王府的发现说出。朱棣听罢,神色沉凝。 徐长吟轻扯他衣袖,犹豫一下,终是问道:“你……去问过嫣夫人了?” 朱棣看她一眼,颔首:“秦王妃听说辛夷擅眉妆,半月前曾让辛夷过府侍候了几日。” 徐长吟脸色微变,莫不是真与秦王妃有关? 就在这时,明福快步前来禀告:“王爷,娘娘,嫣夫人求见!” 朱棣二人相皆抬头望去,果见一抹纤袅身影款款行来,身后跟着的正是辛夷。 徐长吟起身坐开了去,朱棣睇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 赏汝嫣遥遥即望见朱棣与徐长吟亲昵的举止,唇角划过抹苦笑。当年徐长吟来府里时,偎在他身边的是她,如今却早已易人。 行至亭下,她伏身跪下,听到徐长吟一如继往的和气说道:“嫣夫人这是做甚么?快快请起。” 她不禁又是苦笑,燕王妃入府后,待她一直不薄,甚至将朱棣赶到西园陪伴。尽管她心底并非没有一丝怨怼她的插足,但更多的是在庆幸燕王妃是她而非旁人。 徐长吟见赏汝嫣迎面即跪,忙上前去扶,赏汝嫣不起,深伏下首:“妾身有罪!”一刻前,朱棣前来西园,只问了她一言,辛夷可去过秦王府?那时,她便知纸已难包住火。 徐长吟伸着手怔忡住了。朱棣嗓音淡淡:“何罪?” 赏汝嫣脸色苍白,却仍吐字掷声:“妾身不该助纣为虐,不该吩吩侍婢辛夷替人为祸。” 徐长吟身形微晃,唇瓣翕动,却愕然的不知说甚么好。 朱棣走前扶她坐下,看着赏汝嫣,口吻渐蒙寒气:“如实禀来!” 赏汝嫣瞌首欲语,辛夷却抢先大声道:“此事绝不干夫人的事,是奴婢的错,是奴婢听信秦王妃的蛊惑,犯下滔天大罪。” 赏汝嫣气极,怒叱:“辛夷,住嘴!” “夫人,是奴婢一人之过,您何苦替奴婢背上这种罪名?”辛夷泪流满面。 赏汝嫣不禁潸然泪下,眸光却望见朱棣目光冷然的盯着自己,不由觉得一阵悲凉。 “事到如今,你还欲为秦王妃隐瞒?”朱棣冰冷的语调深处透着难以察觉的惋惜。而徐长吟在听到辛夷说出秦王妃时,不禁深吸口气,事情真的与秦王妃有关啊! 她闭眸镇静心绪,忽地玉立而起,走出亭中,倾身扶起赏汝嫣,叹息而言:“地上寒气重,你身子还未康愈,受不得凉。”话落,她示意辛夷也起身。 此话一出,赏汝嫣愈发泪如泉涌。徐长吟侧首望着神情高深莫测的朱棣,“此事定有隐情,待弄清原由再行处置。”朱棣八成已知赏汝嫣在隐瞒甚么,否则不会突然到北园来,此处人少嘴紧,不会泄露任何事出去。 朱棣不语,只是看着她。徐长吟转头,将赏汝嫣扶入亭中坐下,未有追问,只静待她平复心绪。 良久,赏汝嫣终于冷静了下来,“秦王妃知道辛夷擅易容,屡次前来要人,后见我不允,遂以辛夷擅眉妆为由,让辛夷过府画眉。尽管我知此为托词,但实在是推却不过,只得应允。过得几日,辛夷回来,我也未问她在秦王府做了何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