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次来中都的还有朱樉和朱棡,他们仍旧住在原宅。只不过,朱樉身边这次跟着的不是邓氏,而是位美貌的年轻女子。 徐长吟本以为此行人多,必然更为热闹。岂料热闹归热闹,她却落了个无所是事。譬如,她勤快的收拾屋子,结果明福明禄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了下去。她想活络筋骨去除草,萧宫正就满面笑容的盯着她,只盯得她默默的回房。她想去厨舍帮手,罗拂却遂然阖上厨门。终于,她安分的在房中读书,可没看上多久,刘丹瑶就将她推去歇息。 结果,她每日唯一的消遣,就成了只有去马氏家串门,然后教授马大福和马二福读书识字。马氏知她家来了许多人,问及都是甚么人,她则以亲戚来介绍。 这几日,徐长吟又害喜不适,恹恹的在房中歇息。 突地,罗拂前来禀告,说有位姓胡名德堂之人求见。说是求见,怕也只是来找人而已。而这胡德堂,徐长吟自然是记得的,乃是宝源当铺的掌柜,当日是她使计揭露了原账房刘福贵的恶行,也使胡德堂渐自重视起当铺的声誉起来。不过,她当日并未告诉过他自己的居处,他又是如何寻到的? 不过,当她看到站在胡德堂身旁的马成后,瞬即明白了过来。 胡德堂一见到她,是大为高兴,笑道:“燕夫人,别来无恙啊!” 徐长吟示意罗拂看茶,笑道:“胡掌柜,近来铺中生意可好?” 胡德堂一听她这么问,顿时垮下肩,唉声叹气起来。马成接口道:“燕妹子,今日胡掌柜找到我,说是想寻你帮忙,我就带他过来了。” 果是如此,胡德堂忽然前来,必然不会无故。 “胡掌柜,但说无妨。”她朝闻讯前来的萧宫正与刘丹瑶点了点首,示意无事。 胡德堂也不客套了,起身拱手一揖,诚声道:“胡某今次前来,是想请燕夫人破案。” 徐长吟愕然,“破案?” “是。”胡德堂肯定的点头,又面露沮丧之色,“不瞒夫人,我昨日遇到一个骗子,害我损失了一百万贯钱。” 徐长吟吃了一惊,“如此多?”这约莫是一千两银,可不是小数目。 胡德堂愈见颓丧,“所以我才急急来向夫人救助。” “你且将原委说清。” 胡德堂也不耽搁,连忙将事情一一道来。 二日前,宝源当铺来了位衣着华丽的客人,进铺便取出两锭银元宝,说是因急需现钱,想暂这两锭银元宝典兑,十日后再来赎取。胡德堂当时正巧在铺中,一见这两锭银光闪闪、份量十足的银元宝,心中大是欢喜,当下过秤,价值二百万贯,开了当票,兑付宝钞一百万贯,当期十日。 胡德堂认为这笔生意极为合算,喜滋滋的拿起两锭银元宝准备收入库房。岂料,就在他准备将之装入箱中之时,不慎手滑,将银元宝掉在了地上。他赶紧捡起,却瞪时傻了眼。那哪里是银元宝,分明是包着银皮的石头! 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