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朱棣回来。朱棡一见他,立即凉凉的说道:“看来比起我们,四弟对军营里的事情更为上心。” 徐长吟端来放了雄黄和鹅眼钱的清水,湿了帕子给朱棣洗眼。她若有似无的朝朱棡瞟了眼,知他指的是朱棣今日留滞营中一事。 朱棣接过帕子,淡淡说道:“三哥言之过矣,我不过是与几位将士聊及邓将军破吐蕃一役,故而耽搁了时辰。” 朱棡显是不信,又要说话,朱橚已大声嚷道:“今天过节,你们都别扫兴。”说着,他将酒杯往朱棣和朱棡手中一塞,“喝酒,喝酒!” 朱樉也凑起热闹,连声附和:“老五说的对,喝酒!今天不醉不归!” 朱棡看了眼朱棣,倒也没再说话。 宴间,朱橚极力推荐徐长吟做的粽子,竟也得到一片赞许,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 那边厢,朱棣剥了粽叶,放在徐长吟的碗碟里。徐长吟溜目睇他一眼,抿唇一笑,也拈粽剥叶,放入他的碟中。邓氏看着羡慕,缠向朱樉撒娇,也让他给剥粽子。 朱橚直咧嘴,对朱棡说道:“三哥,看来只有我们两个孤家寡人没人搭理了。” 朱棡不置可否的呷了口酒,不紧不慢的唤道:“望晴!” 在旁侍候的望晴赶紧剥了粽子,放在朱棡面前。 朱橚目瞪口呆,大为沮丧的嘀咕一句:“早知如此,就该让杜桂跟了来。” 徐长吟哂笑,又剥了只粽子放至他碗中,道:“别说怠慢了你。” 朱橚立时满面感激:“四嫂,果然还是你够义……”话声未落,打斜里陡然伸来一箸,拈走了粽子。朱橚愕然侧目,但听朱棣老神在在的道:“量腹而受,食不宜过。” 朱橚瞪眼,满脸委屈。朱樉哈哈大笑,递了杯酒给他:“五弟,老四不让你吃,你陪二哥喝酒就是了。” 朱橚扮个鬼脸:“二哥你是海量,我可喝不过你!” 朱樉得意洋洋。朱棡瞟他一眼,“那是,二哥量如江海,整个应天府可都是鼎鼎有名。” 他这话不出奇,只那语气却似嘲非嘲,朱樉登时拍桌瞪眼:“老三,你什么意思?” 朱棡堆笑道:“三哥,我可没别的意思,只是夸你酒量好罢了。” 朱樉明显不信,“你这小子从来是话里藏针,有这么简单?” “诶,二哥,你这分明是度君子之腹。”朱棡一脸无辜。 “君子?那你是说我是小人了?”朱樉怒哼。 眼见二人一言不合要起干戈,和事佬朱棣适时出来,举杯敬向二人:“二哥、三哥,今日未能与父皇母后同贺佳节,便就此向皇城之向敬上一杯。” 此话一出,朱棡与朱樉顿时住嘴,更不能拒绝,互瞪一眼后端起杯来。其余人等也皆自起了身,齐齐向应天府方向敬去。 徐长吟觑眼表情淡定的朱棣,心道,他倒是回回都能坐观壁上。 朱棣向朱橚看了眼,朱橚识得眼色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