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吟依旧未推拒,提上药篮子便走。 杜桂这时走到朱橚身边小声道:“王爷,让燕王妃娘娘来做这些事似乎不大妥当。况且,娘娘独自去,若是有人冒犯了娘娘,燕王殿下那里可不好交待。” 朱橚抬目朝徐长吟离开的方向睇了眼,不以为意的道:“送个药能出什么差池?好生顾着药。” 见自家王爷这么说了,杜桂自不好再多言,回到药炉边,仔细看顾起来。 徐长吟出了宅子,问了方向位置,便往西头走去。走了不远,已找着刘家。刘家显然并不富裕,她走到篱笆墙外,朝里清声唤道:“主人家在吗?” 未几,斑驳的屋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里头走出个妇人。妇人见来了生面孔,忙客气有祀的问道:“您有什么事吗?” 徐长吟提起药篮,笑道:“我是来送药的。” 那妇人赶紧道:“有劳了,有劳了。” “不打紧。”徐长吟将药端出递给妇人,“这药还热着。我先告辞了。” 妇人连忙又道:“可真不好意思,章大夫在我这儿买了几尾鱼,可否一并捎回去?” 徐长吟臻首,“不打紧。” 妇人连声谢过,立即回屋去拿鱼。徐长吟站在树下,挽着药篮子望向开阔迷人的景致。 碧空万丈,云朵舒卷。远处山峦起伏,郁郁葱葱的树木连绵到远方,望不见尽头。丰润广袤的田野,勤耕的农人,嬉戏的孩童,随风而动的柳枝…… 一切都彰显出宁静的氛围,这种宁静不是毫无声响,而是那种让人从心里感受到的祥和与安宁。她浑然察觉不出因逃难灾民所带来的凄哀,没有愁眉苦脸,没有怨天尤人,这种祥和的气息让人感觉无比的舒畅与自在。 这时,妇人从屋中走了出来,手中用草绳栓着四条活蹦乱跳的鳜鱼,每条都是肥美硕大,瞧那蹦跶劲,八成是野生的。 妇人将鱼递将给徐长吟,笑容腼腆:“这鱼骨刺少,味道又鲜美,章大夫回回都会在我这买几条。” 徐长吟瞧这鱼也知定是鲜美,遂道:“若有余的,我也想买几尾。”这一家人瞧着并不宽裕,若能与她做些生意,也算尽点心意。 妇人露出喜色,“现下没有,不过晚些时候,我可以让犬子送到医馆去。” 徐长吟笑了笑,陶出一锭碎银,递给妇人:“那便有劳了。” 她接过四条甩着鱼尾的鳜鱼,这四尾鱼果真够份量。她方拧住,就被一条鱼尾扫着了腰,劲道还不小。她连将鱼拧远了些,与妇人告了辞,便即离开,往药馆走去。 四条鱼儿扑腾不停,徐长吟一个不察,又给鱼尾扫中了手背,一个鲜红的鱼尾印子已赫然在目。 她瞪住四条鱼,咬着牙道:“念在你们命不久矣,我就不与你们计较!” 鱼儿回应她的是更起劲的徒然挣扎。 徐长吟继续往前走,双眸谨慎的留意鱼尾的动向。正要拐过街角,她骤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