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送晋王妃画固然是好,可既然画了一对鸳鸯,自然是要送给王爷了。”娉望振振有词,末了,还正儿八经地道:“您直管承认送给王爷的,奴婢又不会笑话您。” 徐长吟脸一涩,低啐一声:“一对水鸭子罢了,我自个留着。”送朱棣鸳鸯画,保不准他以为她动了什么“歪”心思。 娉望忙将画抢了过来,“不成不成,您画了两个时辰,这等心意,当然要让王爷晓得。” 徐长吟瞪她一眼,正要说话,婢女突地来禀,宁国公主驾到。 婢女方通禀完,徐长吟已听到朱柠的大呼小叫:“什么鬼天气?五月天不到,就这么热了!” 随着朱柠的娇喝,徐长吟已瞅见她的身影。朱柠一见着徐长吟,忙抱怨道:“四皇嫂,你这府里也是热死人。” 徐长吟无奈摇首:“公主,您能出宫了?” 朱柠朝正行礼的娉望等人随意挥了挥手,噘起小嘴道:“禁足抄书那么久,差点没被憋死。父皇母后好不容易开了恩,我赶紧着到你这来透透气。” 徐长吟轻笑,示意娉望将文房四宝收起来。 倏地,朱柠黏到她身边,娇声道:“四皇嫂,你有没有素净些的衣裳?” 徐长吟眉头轻扬,但闻话意已知有诡:“你想做什么?” 朱柠露出纯真的表情:“四皇嫂,人家想借一套衣裳。” 徐长吟轻哼:“看来禁足抄书也没让你长记性。” 见她识破自个的小心思,朱柠娇嗲的撒起娇来:“我只是想去透透气,不会胡乱跑,也不会惹事。要不然,四皇嫂你带我出去好不好?” 徐长吟的回应十分干脆,转身便走。 朱柠一愣,连忙锲而不舍的追上去,讨好的陪笑:“四皇嫂,你不愿陪我,那借我一身衣裳也成。” 徐长吟顿足,看着神情有些紧张的朱柠,“公主,你实话告诉我,为何要出宫?” 朱柠张口欲言,然一瞅见徐长吟认真的表情,顿时又有些扭捏起来。她垂首绞着手中的帕子,咬着樱唇,半晌没吱声。 徐长吟见状,愈发笃定她“动机不纯”。她余光扫眼罗拂与娉望投来的关切眼神,向她们摆了摆手,遂又牵起朱柠走到一侧,低声道:“你要见何人?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 “谁敢让我有麻烦?”朱柠登时抬起脑袋,口吻里尽是高傲。显然,她也忘了自己方从禁足的麻烦中脱身。 徐长吟眯起眼:“那是想见什么人?” 见露了馅,朱柠不禁一吐丁香舌,又吞吞吐吐起来。徐长吟也不催促她,等她自个招认。 隔了片刻,朱柠终于妥协道:“好、好嘛,我说就是了。”她不住绞着帕子,俏颜泛出一抹红晕,“我、我是想去、去见一个、一个人……” 最后那个“人”字声如蚊蚋,徐长吟却听得清楚,她不禁扬起唇角:“是男子?”她未掩藏嗓音中的戏谑,朱柠抬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,脸蛋愈见臊意,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