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,便知不会是寻常人。” 霍琅云这才顺目看去,只觉这昏迷的男子尽管算不上俊逸,隐隐间却有股让人心折的威摄力。 霍琳烟在旁使唤道:“长吟,你去打盆清水来。琅云,快将药箱拿来。” 霍琅云朝她丢去一记白眼,没好气的道:“二姐,你没瞧见长吟也受了伤?水就在屋后,你不会自个去打?”话落,她将正要去打水的徐长吟一把按坐于石墩上,叮嘱道,“你颈上有伤,虽不见深,但也不能忽视了,我去取药箱,你安生坐着。” 话毕,她径自抓起霍琳烟去打水拿药箱。 徐允恭挨上前,伸出小手轻轻地触了触徐长吟颈间刺目的血痕,软声绵语地问道:“大姐,疼吗?” 徐长吟捏了捏他的小脸蛋,“已不大疼了,恭儿不必担心。回府后若有人问起,你也只管回说是被树枝刮伤的,莫要坦露方才之事,可记着了?” 徐允恭犹豫一下,但看着她认真的神情,慎重的点了点小脑袋:“恭儿不说!” 徐长吟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,又侧首看向昏迷的男子。不管那些青衣人是不是元兵,却偏来袭击他,他的身份想必并不简单,她何必犯口舌多生事?还不若当做甚么也不知,救过他便罢了。这也是她不想对霍氏姐妹多言的原因。 清风徐徐,拂动了朱棣沉重的意识。昏昏沉沉中,他动了动眼皮。而方一有意识,他立即感觉一股钻心的痛楚沿着左腿传遍全身。他紧紧拢起眉头,没有痛苦呻吟出声。倏地,一缕沁凉如水的触感从他的额际缓缓蔓延开来,奇迹似的镇住了砌骨的痛楚。隐隐间,他感觉到一只温润的手正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。 有人!甫苏醒的意识让他习惯性的警惕起来,然而那冰凉入骨的触感带着幽淡的馨香,丝丝缕缕地渗入了他的心间。这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平静,一点点淡没了他的痛楚,让他情不自禁的心安神宁下来。他吃力的睁开眼,迷朦的视线里映入一抹晃动的纤颜。他皱起眉头,想努力看清那张脸的模样,但逐渐袭来的晕眩感再度将他击倒。 在他陷入昏迷的一瞬间,只看清一双漆若黑子的明亮眼眸,听及有人扬声唤了一记:“长吟,快过来!” 徐长吟放下湿巾,回眸望向神色奇怪的霍琅云,细声问道:“三表姐,怎么了?” “有人来了!”霍琅云上前将药箱往石案上一搁,望向林外,喃喃道,“这地儿还会有谁来?” 霍琳烟也走了过来,娇哼一记:“这地儿是你找着的,不是你传将了出去?” 霍琅云懒得搭理她,只小声叮嘱徐长吟:“长吟,小心些为好,此处甚是偏僻,不知来的会是什么人!” 徐长吟颔首,顺目望去,翠林间果真传来一阵脚步纷沓之声。她心下生出警惕,悄然拉过不知所云的徐允恭,谨慎的将他护在了身后。 须臾,便见得四名大汉抬着一乘华丽的软轿从林木掩映间脚步如飞而至,软轿之后,又紧跟着十余位劲装穿着的大汉。空空的软轿旁,一名净白面、美髯须的中年秀士急步随行。 “大姐,他们是谁?”徐允恭抓着徐长吟的衣袖,稚声低问。 徐长吟低首示意他噤声,迅速打量那行陌生人,并非先前的青衣人等,她略略松了口气。 那行陌生人自然也看到了精舍前的徐长吟等人,以及昏迷不醒的朱棣。 中年秀士甫一见着朱棣,紧凝的神色顿时松了几分。他朝左右大汉挥了下手,两名大汉立即急步往朱棣走去。 霍琳烟见状,登时不悦的扬起柳眉,玉臂一伸,将中年秀士与两名大汉拦了下来,娇喝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想要做什么?” 两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