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坚决否认:“这不是我写的!他们胡说。” 陆安清不等她想出狡辩的理由又继续说道:“因为我们两个人都不理解连姨为什么会这么针对小江,所以就在私下里做了一些调查。 然后我发现连姨在刚上岛的时候。曾经调过我们营杜建伟烈士,也就是我养子小海洋父亲的生前资料。 另外她还找人用团里的名义去杜建伟家乡重新调查了他的背景资料……” 陆安清刻意模糊了一下调查连洁的前后时间,这样就变成了他是拿到证据后才去展开的工作。 毕竟刚开始仅仅凭着一些怀疑就去调查师母说出来总归不太好。 而这些,此刻对面的两个人都顾不得追究了。 安老这会儿因为愤怒而血气上涌,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 尽管陆安清说的简单,可他心里非常明白。 连洁敢去团部盖章往下发函找人调查杜建伟的背景,那打着的必然是自己的旗号! 自己还在这儿呢! 自己还在军营里! 她就能背着自己干出这种以上欺下,以官压民的事,关键还能做得自己一无所知! 她怎么敢? 她哪来的这个胆!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? 在此之前,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,她到底打着自己旗号干过多少违背原则的事情! 想到这儿,安老气得浑身都要发抖了。 可多年的阅历已经让老人家学会了调整情绪,愤怒至极后他反倒是更冷静了。 刚才他还喊着让连洁解释,可此刻老人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。 他平静地望着陆安清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 江嘉意一直关注着安老的神情变化,做好的准备一发现老人有不妥就立刻叫停! 主要是今天实在是陆安清的主场,这种时候由他这个做学生的来讲这番话怎么都比自己更合适。 看着老人的脸色由青变红,又由红变白,江嘉意心里是又担心又敬佩。 既担心老人气坏了身子,又敬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。 陆安清继续道:“我不明白连姨为什么会这么关注杜建伟烈士? 加上想起之前海洋跟我说过,说连姨追问过他很多爸爸妈妈生前的事,这让我更加警惕。 于是我就联系了一下我之前的战友。” 说到这儿陆安清面露惭愧。 冲安老解释道:“老师,我真的不是有心去调查连姨的过去,主要是这事牵扯到了杜建伟烈士。 偷偷瞒着营里去调查烈士的生平…… 这种的情况太特殊了,我没有办法不提防。” 安老脸色苍白。 他虽然没在一线部队工作,可也同样是一名军官。 更何况部队院校因为牵扯到技术保密,防泄密、防特务的工作抓得比很多部队还更严些。 他完全理解陆安清得知这些情况后做出的反应。 而且,此刻的他也不得不对自己的妻子产生了怀疑。 毕竟正如陆安清所说,连洁这一连串的举动实在是不正常。 看陆安清还要解释,他做了个制止的手势,道:“说重点。” 可陆安清却不再说了。 他沉默了一下,将王军写的那封信递了过去。 连洁这会儿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。 她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,连坐都坐不好了,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。 她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扶手,全凭着一口气支撑着身体。 今天大概是她活了五十多年以来最难捱的一天。 她这一辈子受过苦,却从来没被人如此彻底的,像是被完全扒了衣服般的揭穿过行径。 如果陆安清他们这次来,只是说她调查江嘉意的事儿,逼急了连洁还能破罐子破摔干脆承认。 反正为了女儿,一个当母亲的就是干点什么出格的事,也能以爱女心切来解释。 丈夫可能会发脾气,但最后总能获得谅解。 可她万万没想到,陆安清竟然连她去查小家富的过往都知道了! 连洁此时脑子在飞快的转动,却怎么也想不出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