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书没签中书令的名,而本该他签名之处说是在告病假,这文书就这样发到我手里?” “这诏书说让瑶光兄回长安,而我爹则说自己病了让我回京侍疾。”郑郁看着文书和郑厚礼的书信,皱眉道,“就算诏书没有中书令的亲签,可其余六部和门下是过了的,那就是有用。” 林怀治严肃道:“父皇怕是病危,否则郑尚书不会让你们回京。” 郑厚礼的家书说自己病重让郑郁快些回来,而政事堂的文书则让王台鹤回京受赏,知晓郑郁立功突厥后让两人一同回长安。 而这些字上,丝毫没有提到林怀治。 “病危?”王台鹤早跟刘从祁是一党,他对林怀治说:“难怪要召我们回去,可最该回去的不是你吗?” 林怀治眉心一皱:“连慈三日前的来信说长安一切无虞,可郑尚书的信是百里加急。若京中有变,那他的信肯定要到了。” 王台鹤说:“真有变动,太子登基,你难不成打算从河西打回长安吗?你得让圣上下旨,让你回去啊。” “不一定,还有新皇登基这条路。”林怀治冷静道,“再不济还有国丧,事情不能急,只要回了长安什么理由都有。你们先回去,稳住局势。” 郑郁能明显觉出林怀治的不安,说:“那我和瑶光今日就回,快马加鞭数日便可回长安。” 自知事情严重,王台鹤也不好说什么,点头应下离开收拾行李。 屋中只剩两人,郑郁握住林怀治的手,紧张道:“变数太快,一瞬就可翻天。衡君,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 可没有朝廷下达的诏书,外任为官的皇子回京乃是大罪。 林怀治笑着说:“若我没有猜错,父皇命我还京的密信已在路上。刘九安控着南阳道人,已经进天言说太子星逼宫了,这一切都来得及。” “圣上危重,太子和刘仲山一定在争权。”郑郁反应过来,说,“在这种失控的朝局下,圣上召你回去不是警告太子不要亲这位中书令吗?太子要是回过神来,顺着圣上的话走,很是危险。” 若是林怀湘醒悟过来顺势杀了刘千甫,那一切就不妙了。林怀治轻松说道:“要真是这样,我这个四哥就不会放任刘仲山坐大到如今了。” 德元二十三年九月初三,河西节度使王台鹤回京述职,凉州长史郑郁回京侍父疾。 德元二十三年九月初七,严子善的信与德元帝的密信一同传至林怀治手里,林怀治看着手里德元帝亲笔写的信。 “月余未见六郎书,不知何其。闻塞外苦寒,念及中秋月圆,忆去岁与儿同下玉棋,一时耶耶思郎欲死乎。郑公病重,传其子回京,不忍你等分离。又见阿娘生子,耶耶与娘念你许久,速返京与之相见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