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新法吧。” “酬恩这个人向来与家里那些叔伯的想法背道而驰。”徐球说,“但我们几人都绑一条船上了,苏家失去什么就要得到什么,酬恩也是他们在朝堂的筹码之一。十一郎这几步棋你得走好啊。” 这几人,谁不是藏于夜中操纵一切,刘从祁沉吟道:“当年酬恩的父亲得罪老爷子被贬任外州病亡,他心里不是没恨着,我们都是一样的,何必说那些。既然酬恩也想玩一把,那就看看在圣上心里是儿子重要还是臣子重要。” 徐球道:“刘相已经对皇后下手了?” 余晖褪去最后一抹残影,林间的鸟雀声似是催着人们返还家中,刘从祁笑道:“不止刘仲山一个人。” 翌日,七月初七,七夕盛节,官员休沐。 清晨鼓声才响,坊门开后不过小半时辰,郑郁就在梦中被人舔醒,他低头一看发觉是林怀治。霎时间又羞又涩,伸手想推开他,可身上的快|意比他更依恋这个感觉。 偏生林怀治专挑趣处,眼染欲色,他看得脸红不已。喘息和吸|吮声在晨间格外明显。郑郁推不开人只得脚蹭着凉簟缓解,一手插入林怀治发间缓按下,一手覆眼,好似这般他就没见到这晨光满堂。 片刻后,郑郁满额细汗,脸颊含绯,不住地喘着气,哑声问道:“你不是在骊山吗?怎么回长安了?” “今日七夕,带你离开长安。”林怀治抬起上身看他,顺手揩去嘴角的浊物。 郑郁拿过凉丝被擦着林怀治额间的汗,笑问:“去哪?” “天涯海角。去吗?”林怀治答道。 郑郁爽快道:“去!” 林怀治星夜从骊山赶回长安,还未歇息就又带着郑郁出了城。城门口的监门卫只见一白一黑的骏马驰过,不过眨眼就瞬间没影,而远方的山陵头上正冒着红光。 郑郁骑在白驹上,走在满是参天古树的阡陌间。偶有沾了露的光线从林间的叶影里打下,有着丝丝雾气。周围满是安静,他侧头道:“我看这不像是去天涯海角的路,成王殿下你是不是走错了?” 怎料林怀治瞥他一眼,笑哼一声并不答话。 不知怎得郑郁也被逗笑了,可又不想惯着他,随即用马鞭轻抽一下了林怀治的马。 此举下去他本以为林怀治会说句话,但看人面色毫无波澜,便也想着是不是适才没用吃的缘由。 但下一刻,林怀治策马走近朝郑郁伸出食中二指示意他附耳过来。郑郁看他不苟言笑,心中疑虑打消稍侧身附耳过去。 怎料林怀治长臂一伸,将他从马上抱起,眼前景物瞬间旋转,而后郑郁落在林怀治怀里。他说道:“你这可是强行征抢,是要处刑的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