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从祁答道:“顾左右而言其他,想必是随他父与袁相之见。” “突厥使者阿巴斯问及浑河州之事,言语里多有胁意。”林怀湘说,“王瑶光回凉州,京中的郑砚卿被他父亲打了一顿后,居然就安然无恙了,可笑。” 刘千甫说:“郑家又不支持成王,殿下还是不要心急走错路。” 林怀湘微笑道:“郑家是不支持,那郑砚卿呢?他入长安后就与我那六弟经并州事、岐州案,两人关系说不定早就一日千里了。” 刘千甫:“......” 心中虽是烦闷,可刘千甫还是保持着君子风度,说:“殿下若真担心,不妨这次就按我说的办。” 林怀湘看向刘从祁,眉尾一挑饶有兴致地问:“你与袁则直的关系一向不错,帮我办件事怎么样?” 刘从祁与林怀湘的视线交叠,随后他看向刘千甫。刘千甫平淡道:“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,二郎,去做吧。” “如果鸿胪寺那帮官员是废物,不如让郑砚卿去与戎狄使者交谈。”刘从祁没有答应林怀湘的事,反而给出了另一个建议。 林怀湘笑问:“为何?” 刘从祁慢条斯理道:“他谈不好就是成王与袁相、北阳王有意勾结外族蓄意谋反。” “姨父,十一郎真是尽得你真传。”林怀湘眼眸含笑凝视着刘千甫。 刘千甫儒雅的面容挂着笑,有所思地看着刘从祁,厅内三人各有心思。 茶碗冷下,林怀湘离开后,刘千甫走到刘从祁身边,看着院对面的屋脊说:“不过是想让你去办件小事,怎么如此急躁,你不是不想入朝堂吗?” “我不想你出事。”刘从祁难得一次的温和话。 刘千甫转头看向他神情错愕,片刻后眉目都染上笑意,他说:“为了你,为父也不会任人宰割。郑砚卿去确实好,且看他这次能玩出什么花样,我明日就上奏圣上,请北阳王回永州。” 郑厚礼离开长安,那浑河州一事还不是他说了算。 “你爱我母亲揽音珠吗?”刘从祁突然问道。 刘千甫垂眸收笑,无限溺爱:“不爱哪有你们兄弟?事情你都知道了?” 蓦然提起,刘从祁眼底有过一瞬的悲凉。他家中行二,前面还有一位大哥,但当年刘千甫官阶低微,俸禄不高,长子出生没多久就因无钱治风寒病重而亡。揽音珠伤心了许久,那些年总是在夜深时抱着刘从祁哭。 “知道了。我入赤水军时娘把一切都跟我说了。”刘从祁说,“她也想过回去,但回不去了,外祖父已死,那时的王是叛臣,如今的也是。那个地方不是她的家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