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郁将印了豹头的金珠递给严子善,严子善接过后,在光下看了许久,漫不经心道:“军器监的东西都差不多,但这枚金珠应是豹骑,豹头镀金者,左右骁卫大将军。” 郑郁眉心一扬:意思是没了?严子善态度诚恳:“没了。” “左右骁卫大将军,两人。”林怀治放下茶盏开口,神情复杂,“左骁卫大将军崔山庆,右骁卫大将军则是河西节度使、平阳郡王王光林。” “崔将军的仪刀金珠怎么会掉在谢府?”严子善蹭的起身,一脸烦躁的房里踱步,深思道:“可平阳郡王也不能一下子从齐州来这儿啊!他自前年洪济城破吐蕃后中了风,就在挂了齐州都督名在养病,今年入京都是他儿子来,怎么可能来长安。” “万一是掩人耳目呢。”郑郁看向严子善说。 严子善停步问他:“掩谁?” 郑郁沉吟片刻,答道:“这人并未拿走名册,那说明这本名册很大可能已经被掉包,不可信,那这枚金珠又如何能信。” 受贿的名册都被没被拿走,那这名册的可信度就很低了。严子善回身坐下,沉重道:“那这人与杀谢中庵的会是同一人吗?” 林怀治严肃道:“极有可能。” “谢中庵死,账是过了他的手。”郑郁说,“这笔钱流入长安而不见,疑似高官分其,内里蛀虫恐怕多得很。” 严子善叹道: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” 郑郁没有接话,林怀治带他来严子善这,不是单纯的落宿求证问金珠,而是要与严子善商议接下来的事情。而林怀治道:“等宋昂来。” 事还是在宋昂身上,严子善明白点头不再问,后对二人说:“那你俩今夜先在我这儿将就下,等坊门开了再走。” “睡哪儿?”这是郑郁最关心的问题。 严子善皱眉,思虑须臾,讪笑:“现在去让侍从带你俩去客房,我爹明日肯定就知道你俩夜探谢府的事,要不我们仨挤一挤吧。现在离开坊也就两三个时辰。” 郑郁:“......” 林怀治:“............” 不是他说假,而是客房并不在他的院子里。若想去客房歇息,那就要出了院门,绕到前厅去,他的院子里又没有柴房什么的。当然他不可能让这两人睡柴房,思来想去就只能三人一起挤挤。 “哎呀!你俩什么意思,不乐意?”严子善看两人表情惊愕,傻愣愣的样子,便一副豁出老命,咬牙道:“大不了衡君你睡床,我和砚卿睡榻。” 来者是客,他想林怀治或许不愿跟人睡一起,索性提出他与郑郁睡榻。 郑郁吸口气,无奈道:“不用,我睡地上就行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