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鸣见郑郁醒了,让人将备好的清淡膳食端进来,郑郁用完后才觉得五脏六腑重归其位。 郑郁靠在床上听完这些后,冷笑道:“永王连后手都安排好了。” 谁那么无趣去截获罪官员的尸身,永王劫走刘玉达尸身怕是下一步要拿这尸体做文章,想来也是黔驴技穷。 齐鸣摸着药碗,觉得不烫,才端到郑郁面前,说道:“二公子不必担心,难不成永王还能派人来这儿吗?劫走尸体不过是为着师出有名罢了。” “这药闻起来怎么这么苦,比冯伯开的还苦。”郑郁闻着那药,药味直冲鼻子,头微微后仰一脸嫌弃。 齐鸣道:“良药苦口嘛!你没醒的时候,喝的多好现在醒了还嫌弃。” 郑郁不住嫌弃,皱眉道:“齐鸣啊,我现在好多了,不用喝药。” 齐鸣一脸坚定,语气强硬:“二公子,你身子骨不是前两年,真身体好也不会睡这么久啊。眼睛一闭就下去了,你不喝那些赈灾事务怎么办?许太仓这几日差点没忙死。” 然后叽叽咕咕一大堆,郑郁终于受不了唠叨,接过药一口闷下去。 这一口差点没把他一口闷晕过去,苦得他舌头直发麻。小时候他几乎不生病,药喝的极少。 所以现在他一生病,喝药这件事对他而言宛如上刑,且这药不知谁开的十分苦涩碱口,他严重怀疑是上次给许太仓看病那大夫开的。 喝完药后许志荻前来看他,两人聊了赈灾情况,这月余的奔走,灾情如今已完全控制。赈贷也发放下去,朝廷后续也会给与小籽播种。 两人相谈近一个时辰,许志荻才离开,随后郑郁下床坐到书案前,将灾情陈述好上奏德元帝。而后看了袁亭宜留给他的信,虽不知道袁亭宜什么时候回长安,但还是写好回信让人送到金州去。 做好这一切,郑郁就回床上睡了会儿。 睡醒后,屋内已掌了灯,外头天黑寒风刮着竹影,齐鸣看着他喝完两碗粥才出去,不一会儿就端着药进来。 “二公子喝药了。”齐鸣把药放在床头,轻声细语对郑郁哄骗。 郑郁往被子里缩,只露出一张脸,眼神警惕看着齐鸣,真诚道:“齐鸣,我真的已经好了。” 齐鸣摇头,追忆起往事,“二公子你最会骗人,你忘了上次风寒,你明明没好全。就陪世子去骑马,结果加重躺了两天的样子吗?那时候你哄人说你病已好,结果可害惨了属下和世子。” 郑郁深吸一口气,又往被子里缩,锦被遮住他的鼻唇,仿佛这样他就不用去喝倒胃口的药。继而闷声道:“你把它放那吧,有点烫我等会儿喝。” “属下刚拿进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