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郑郁笑出声,背后温暖的手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凉薄的空气。 “你笑什么?”郑郁拉好衣服后听到林怀治问。 郑郁想了想,说:“方才......有点痒。” 林怀治拿过丝帕擦去手上药油:“你怕痒?” “有点。”郑郁系着腰带,脑里还是想着当年林怀治的表情。 林怀治道:“你背上有鞭痕,北阳王打的?” 郑郁侧身对着林怀治点头道:“幼时顽劣,父亲多有教导。” 林怀治看那背脊上已淡下去的鞭痕,当年打的那人显然是出了全力,有重有浅,像是力道不均的两人造成。 便问道:“不是多有,是一次,你犯了什么事?” 屋内沉默许久,“呃......”郑郁才支支吾吾说,“跟大哥玩闹,差点烧了祠堂。” 也就是那次,郑郁和郑岸经历了出生以来最昏暗痛苦的一个下午,见证父母对他们沉重的爱。他俩被郑厚礼和魏慧轮番上阵打了整整一下午,他和郑岸背上的鞭伤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。 打完以后他俩着了风寒断断续续病了一月,把魏慧心疼的不行,气的把郑厚礼也打了顿,责骂他没教好儿子。 林怀治嘴角压了压,说:“该打。” 此时,屋外有侍女进来,福礼道:“启禀成王殿下,十一郎命齐大夫救治的那人醒了,说......要见郑御史。” 林怀治挥手示意知晓,对郑郁问道:“见吗?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第12章 裘衣 面对林怀治的闻讯,郑郁想这人醒来后,侍女定告知他刘从祁的身份,也或许说了成王在此。 但这人却点名只见自己,想起在林间时,那人是在袁亭宜向他问出郑厚礼会不会打他时才呼救的。 此前没有任何呼救声发出,这人奔袭多日又被人追杀至此。进骊山怕是想见皇帝,要见皇帝必是大事,要见自己或许是因为郑厚礼是北阳郡王。 此人习武,刀伤错落,手中横刀也是上品,身上衣料更不像是普通百姓穿的,自己对他颇为眼熟。而何人要出手追杀一个想见皇帝的人。 他想起严子善那句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 而如今朝中最要紧的是并州雪灾。 想到此,郑郁严肃道:“见!殿下不妨在外间听此人从何而来,我怕会与并州雪灾有关。” 林怀治也不是不知朝中事,便是:“依你所言就是,这里没有你的衣物,先穿这件。” 手拿过搭在榻边的玄色墨熊裘衣,递给他。 郑郁出府时穿的那件外袍在与黑衣人打斗时被割破沾了血,大夫给他包扎时就已让侍女拿下去,现下穿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