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…” “父亲不擅争权夺利,要他去争,身为人子…实在心有不忍。此身能苟活于世多年,全赖爹娘亲人不弃,所以为了他们,区区污名又算什么。”说到忧思之处,心口一时激荡,徐正礼赶忙爬起来赶到身边将人扶住,裴玉戈手抚心口喘息了一会儿方缓过来一些。 “世人狭隘,公子是为侯爷和整个府忍辱负重,他们却只说公子是…是…” 裴玉戈低笑一声,接过徐正礼未能说下去的话道:“是以色侍人?” 徐正礼未答,但脸上表情已将心思出卖了。 裴玉戈轻笑一声,将手搭在徐正礼小臂,轻拍了两下安抚道:“且不说我同雍王定下盟约本就是各取所需,我也从无舍身侍人之心。便说雍王前些时日才及弱冠,算起来比青钺还要小上两岁有余,我对他也生不出那等情爱之念。” 徐正礼跟着点头道:“公子说得是。只不过我瞧王爷年纪虽小,心思却比谁都要深沉,比不得三少爷是那等磊落坦荡之人,公子还是得当心自己啊!” “你光说你弟弟,换做你自己,也不见收敛多少。” 裴玉戈语中并无指责之意,徐正礼坦然答道:“本也是事实,便是当着人,我也敢说。” “雍王为天子胞弟,生来便是天之骄子,是‘君’。享受天下给养的同时,也无可避免身处权欲洪流的正中,这样出身的孩子,有几个能心思单纯?”裴玉戈头靠着床柱,整个人因病懒懒的,说话时眼眸低垂,似是想到什么,不由喃喃道,“又或许…如今种种也非他所愿…” 裴玉戈念那一句时声音极轻,徐正礼只模糊听清了两三字,便出生问了句:“公子方才说什么?” “没什么,自言自语罢了。”打起些精神看向自小一同长大的侍从,裴玉戈叹了口气再次提起方才徐正礼请求之事,“现下,你该明白我为何不愿你们兄弟触碰这些了,我同意让你送走正言亦是同理。” “正礼明白公子慈心。家弟年幼心思单纯,无论是为何,都不适宜留在王府,可我不想只看着公子劳累。”徐正礼虽听了这许多,心中想法却没有改变半分,“覆巢之下无完卵,公子曾教过我这个道理。我猜公子不顾声名投身王府,也是为了借王爷的权柄避免牵连到侯爷他们。如今我既陪在公子身边,又岂有置身之外的道理,便是公子要赶我,我也不会走的。” “唉……”见徐正礼固执,裴玉戈长叹一声,“你若留下,我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境,你也需答应我无论如何不可强出头,务必护好自己性命。” “诶!那…公子能不能教教我…那个。”徐正礼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