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七安收敛表情,云淡风轻的扫一眼姐弟俩。 许元槐略一犹豫,率先进了厅,神色冷漠的说道: “你想用我们姐弟做筹码,要挟父亲? “那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,晋升一品是父亲毕生心愿,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。我和元霜姐还没那个份量。 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我许元槐求你一句,就不是男儿。” 监正的几位弟子看他一眼,有些意外。 许宁宴这个弟弟,倒是个硬骨头,有几分风骨。 许七安看向袁护法,问道: “他说什么?” 袁护法蔚蓝色的眸子盯着许元槐看了看,老实回答: “一样。” 意思是,许元槐嘴上说的是心里想的如出一辙。 是个愣子……在座的众人心里闪过同一个念头。 这年头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相同之人,岂不就是愣子。 袁护法蔚蓝的眸子扫过众人,点头,给予肯定的答复: “我也觉得是愣子,无趣!” 边上的姐弟俩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 许七安淡淡道: “云州叛乱已经平定,你们自由了,在外面大堂等着,我回头带你们去见生母。” 说罢,挥了挥手,许元霜和许元槐眼前一花,已经退出大厅,返回四楼大堂。 许元槐沉吟道: “他说带我们去见娘,果然是要把我们当筹码,与父亲做交易。”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: “父亲还没忘记我们,终于可以回家了。” 许元霜点头。 这时,一位白衣术士从廊道另一侧走来。 许元霜心里一动,在脚镣“哗啦”声里迎上去。 许元槐紧跟在她身后。 “这位兄台。” 许元霜柔声道:“想向兄台打听一件事。” 白衣术士见是个清丽美貌的少女,收起不耐的情绪,微笑道: “姑娘请说。” 许元霜问道: “云州军是不是打到京城了。” 白衣术士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 果然……姐弟俩心里了然,许七安确实是要把他们当筹码,与父亲做交易。 所以刚才说的见生母,指的是让父亲把我们恕回去……许元霜心里松了口气,许七安刚这么说,意味着他和父亲的交易并不牵扯大局,所以父亲会愿意赎回他们。 许元槐沉声道: “局势怎么样,大奉是否已到山穷水尽的境地。” 很可能快打进京城了……他在心里补充一句。 白衣术士审视着他们: “叛乱早就平定了,你俩刚从地底出来吧。” “这怎么可能。”许元霜声音尖锐了几分。 “有啥不可能的。”白衣术士反问。 “云州有两位一品,旁的不说,只需他们出手,就可让大奉灰飞烟灭。”许元槐沉声道。 “哦,许银锣和国师也晋升一品了。”白衣术士笑呵呵道: “云州叛军高层,死的死,降的降,都好几天前的事了。” 许元霜和许元槐呆立原地。 云州败了,那姬玄呢?父亲呢?伽罗树和白帝两位一品呢? 许元霜问出这些疑惑。 白衣术士耸耸肩: “我怎么知道,不关心不关心,你们想知道,去问别人吧,我还要做炼金实验,告辞。” 等白衣术士的身影消失在廊道里,许元槐喃喃道: “一,一品?” 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