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成铸像是猫戏老鼠般的问道:“你哪里不对” 宋廷风一愣,他心眼活泛,立刻捶胸顿足,懊恼道:“我宋廷风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,就是结交了那许七安。现在悔不当初。” 他和朱成铸没有仇,之所以被刁难,属于恨屋及乌。 这个时候,只需要表现出墙头草的姿态,越软弱可欺,越容易打消朱成铸的火气。让对方觉得他当初和许七安结交,只是因为对方受魏渊重视,从而巴结。 双方之间不存在深刻的情谊。 果然,朱成铸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,但他随后的一番话,让宋廷风如同五雷轰顶。 “你不想进大牢也成,从我胯下钻过去。” 朱成铸分开腿,笑容充满恶意:“钻过去,我就不计较你和许七安以前的交情。” 旁观的打更人纷纷看向宋廷风,在一簇簇目光下,他的脸色慢慢的苍白了下去。 “朱银锣,这,这,您可真爱开玩笑” 啪 当众掌掴。 宋廷风脸颊迅速红肿。 朱成铸疾言厉色:“开玩笑你当我在和你开玩笑机会我给你了,能不能把握,看你自己。我只给你三息时间。” 宋廷风身躯微微发抖起来,拳头握紧又松开,松开又握紧。 他终究是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,跪了下来,双手撑地,慢慢从朱成铸胯下钻了过来。 朱成铸狂笑。 他转而看向朱广孝:“该你了,是进大牢,还是从小爷胯下钻过去。” 刚才那一瞬间,他扭曲的心态得到了巨大的满足。 朱广孝眸光暗沉,他宁死也不会受这种羞辱。 “我,我来,我替他来” 宋廷风满脸谄媚,道:“我喜欢钻朱银锣的胯,卑职今日是祖坟冒青烟了吗,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。” “果然是个墙头草,你当初就是这样取悦许七安的”朱成铸羞辱道。 “是是是” 宋廷风慌不迭的点头,又从朱成铸的胯下爬了过去。 “不错,你小子有意思,本大爷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喜欢钻跨的。” 朱成铸拍打着宋廷风的脸,冷笑道:“这就是交友不慎的后果。” 他不再理会这个贱骨头,大步朝父亲消失的方向追去。 过了一阵子,演武场人走光了,只剩下朱广孝和宋廷风。 “狗东西,仗势欺人” 宋廷风“呸”了一声,看向朱广孝,一脸无所谓的笑道: “你小子,跟许宁宴待久了,本事没学会,臭脾气反倒见长了。你年底就要成亲了,这个节骨眼被关进大牢,不死也要脱层皮,最后还是得革职。到时候哪什么娶人家姑娘 “人这辈子,能遇到一个想娶的姑娘,愿意嫁你的姑娘,不容易的。许宁宴那狗贼,天天混教坊司,不也没遇到这样的姑娘吗。” 朱广孝眼里泪光闪烁。 宋廷风啐了一口,没好气道: “矫情什么,我油滑惯了,别说钻跨,叫人家爹都不碍事。你看大家不也一脸的“这就是我干得出来”的表情吗。换你的话,估计都没脸做人了。” 他挥了挥手,道:“你走吧,我一个人坐会儿。” 朱广孝鼻音浓重的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 演武场再没其他人了,宋廷风捂着脸,双肩簌簌颤抖,指缝间传出压抑的哭声。 奇耻大辱 次日,朝会。 袁雄上书,弹劾魏渊十大罪,其中便包括纵容下属贪污,敲诈百姓;贪功冒进,导致八万将士埋骨他乡等等。 元景帝在朝会上,当着诸公、以及殿外百官的面,怒斥魏渊误国。 朝野震动。 左都御史刘洪府,书房。 刘洪愤怒的摔碎一只古董花瓶,这位黑发中掺杂些许银丝的正三品大员,愤慨怒骂,大声咆哮: “无耻小人 “老夫与袁雄势不两立,势不两立” 宽敞的书房里,坐着御史张行英,兵部尚书,以及几名前魏党骨干。 大家都是一筹莫展。 在朝堂上,没人能跟一个年富力强,完全掌控权力的皇帝扳手腕。 尤其是这个皇帝麾下还有许多愿意为他冲锋陷阵的猎犬。 “事已至此,仅凭我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