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拿起枕头,覆盖上了小妾的口鼻 次日,刑部。 早起的刑部尚书来到衙门,亲自下了一趟大牢,巡视收押在此的打更人。 贪污案涉及的打更人,从金锣到铜锣,总共四十六名,全部都关押在刑部。 原本按照规矩,应该是三个衙门各自收押部分,分开审问。但王党在税银案和桑泊案中接连折损两名核心成员,与魏渊势不两立,落井下石的活儿,刑部比齐党的大理寺卿还要热心。 “人在做天在看,尔等以为缄默,便能逃避王法”刑部尚书冷笑着摇头: “本官已经清查了你们的家产,拟定了折子,待陛下过目后,你们一个都别想跑。 当然,本官仍然愿意给尔等机会。是谁指使你们贪污银两,欺压百姓是不是魏渊” 没人回答他。 突然,有人冷笑道:“贪污尚书大人请告诉我,我贪污了多少银子老子入职打更人十几载,一个铜板也没贪。” 哼,还逞口舌之利刑部尚书循着声音走过去,看见了说话的男人,他第一眼不是在男人身上,而是整洁的牢房给吸引了。 地面的赃物、枯草统统被扫到角落里,墙角的蛛网也不见了,草席依旧破烂,但整整齐齐的贴合在铺上,每一处细节都井井有条。 刑部尚书心里纳闷着,审视着说话的男人,这是一个神色古板的打更人,尽管身上穿着囚服,却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清爽,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左右卷起的袖管极其对称。 看着这个男人,看着这间牢房,包括刑部尚书在内,几个刑部官员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舒畅感 “此人叫什么。”孙尚书负手而立。 “李玉春。” “贪墨了多少银两在内城有几套房啊。” 官员翻开册子看了片刻,半天没说话,被孙尚书扫了一眼,才低声开口: “在内城有一套简陋小院,家中有一个老母,一个怀孕的妻子,钱财刑部只在他家中搜刮出五十两银子。” “五十两银子”孙尚书震惊了,堂堂一个银锣,竟只有五十两银子的家当。 “你们怎么查的。”孙尚书觉得这是刑部的人办事马虎。 官员低声在他耳边说了片刻,听完,孙尚书沉默了,似乎懒得再搭理这个爱干净的男人,转身就走。 恢复安静的大牢里,姜律中背靠着墙壁,叹息一声。 “老姜,有什么打算”隔壁的金锣敲了敲墙,问道。 “能有什么打算,革职之后,另谋生路呗。我是不会去做暗子的,妻儿都在京城。”姜律中没好气道。 “嘿,我无儿无女,倒是可以走一趟江湖,京城这地方也待腻了。”那位金锣说。 “狗屁。”姜律中冷笑一声:“你前阵子还说打算娶妻生子,在京城安定下来。老子就恨这些年没搜刮钱财,只拿一些蝇头小利,否则这牢蹲的也不冤。” “呵,那你出狱后落草为寇去吧。” “滚。” 最坏的结果就是被革职,至少生命威胁是不会有的,高品武夫,只要没有犯下太大的过错,朝廷不会处以极刑。 发起狂来的高品武夫,破坏力不容小觑。 “哎”又是一阵叹息,继而是长久的沉默。 离开大牢,刑部尚书问道:“怎么没看见那个姓许的小杂碎。” “似乎逃了。”官员回复。 “发通缉令了吗” “已经拟好,等衙门盖了章就能发布。” 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