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叹不已,又指书房里的各样东西逐一询问来历。壑哥儿便一一解说,展现了他过目不忘的资质和神童的学识。很多人事谨言都闻所未闻,便是他学过背过的经史,壑哥儿也解说流畅,比父王请来教他的名儒讲的更容易懂。谨言彻底被壑哥儿折服了。 壑哥儿看着谨言心想:“我何必与表弟比武功呢?母亲身为弱女子,别说武功,连针黹女红也不会,可她却做着宰相。连父亲也不会武功。真正胸有丘壑的人,能统帅无数谨言这样的将领。我该做那样的人。” 谨言问:“怎么表哥自己泡茶,也没个丫头伺候?” 壑哥儿道:“她们进不来。” 其实是他不想让丫头们进来。 谨言又问:“表哥还会烧水?” 壑哥儿道:“跟姐姐学的。” 说着起身笑道:“表弟饿了吧?咱们出去,回头他们找不着咱们,该急了。这会子估计他们已经吃过饭了。这也不怕,我带你去大姐那吃好吃的去。” 谨言无不从命。 两人遂出来。 到外面,已经是下午了。 兄弟俩先去萱瑞堂,在长辈跟前打个招呼,半路上,碰见一丫鬟匆匆而来,壑哥儿叫住问:“做什么?” 丫头忙站住,蹲身行了礼,方回道:“苏少爷来拜见宰相大人,带了朱雀王世子妃的信来。” 苏少爷便是苏青松,苏莫琳的亲弟。 壑哥儿眼珠一转,道:“不用去回母亲,母亲正陪王妃姑姑呢,我去见客便是。” 丫鬟知道壑哥儿年纪虽小,却很得大爷和大少奶奶的看重,平日常带出去见客访客的,既然大少奶奶在陪王妃,哥儿去见客也无不可,这趟差算完了。 壑哥儿便领着张谨言到前面厅堂,两人在水里钻过,头发没有梳理,有些乱,就这么出来见客了。 苏青松看得一怔,很快若无其事。 壑哥儿在丫鬟面前装老成,等见了苏青松却又装天真,说父亲尚未落衙,母亲刚落衙,正陪客呢,忙得抽不开身,难为苏少爷走一趟,世子妃的信就交给晚辈吧。 苏青松听见“晚辈”二字,十分郁闷,又说不出什么来。况且这孩子伶牙俐齿的,常说些刁钻古怪的话,让人无法对答。之前总觉其年纪小,童言稚语甚为讨人喜;这一年来越发难缠,每每出言刁难他,也不知为什么。 苏青松只得将信交给壑哥儿,还有几箱子北方的特产和土物,一并交割完,看着壑哥儿欲言又止。 壑哥儿笑问:“苏少爷还有何吩咐?” 苏青松急忙道:“没有了。告辞!” 有话也不敢吩咐这魔王。 壑哥儿殷切地送到门口,看着苏青松上马离开,才转回来,对谨言道:“我们进去。” 谨言问:“表哥,朱雀王世子妃的弟弟来访,不告诉舅母一声合适吗?还送了许多东西呢。” 壑哥儿道:“告诉干什么?他不是想见母亲,他是想见大姐。哼,狼子野心!” 谨言诧异,“狼子野心?” 壑哥儿道:“他想娶大姐。”这事憋在他心里好久了,他难受的很,忍不住对谨言说了。 谨言忙道:“这好事啊。” 壑哥儿白了他一眼,道:“好什么好!都十八了才考了个举人,就想美人了。管他想谁,别想我大姐!” 谨言纳闷:十八岁的举人很差吗?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