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正统的官员了,并非奸佞之辈只知结党营私。 王亨见她沉吟,又进一步解释道:“白虎王叛乱,朝廷不宜动荡,左相党羽众多,若全部清洗,显然不智。此其一。其二,很快你的身份就要公开,不宜树敌太多。其三——”他目光移到她的小腹部位,轻声道——“就当给儿子积福吧,我也不想沾染太多杀戮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 梁心铭只觉心中柔情涌动,看着他半天不语。 王亨觉得她沉默,忙问:“青云以为呢?” 梁心铭忙道:“这样很好,学生也觉得他不错。” 又瞅着他小声质问道:“为什么说给儿子积福,若生个女儿呢?你就不喜欢、不积福了吗?” 王亨急忙道:“女儿我也喜欢。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。因为从前我做梦,梦见一个小子,总朝我喊——”他顿了下,把“救命”二字给咽下去,改口道——“总喊我爹,赖在我身上不下来。我想这胎必是小子。” 梁心铭吃惊道:“真的?” 莫不是想儿子想疯了吧! 王亨笑道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 第685章 墨云都有房,我呢? 梁心铭疑惑地看着他,难道真是父子连心,他竟然能梦见儿子?她自己都没梦见过呢。 王亨很兴奋,又不止兴奋。 心情很甜蜜,又不止甜蜜。 他感到一丝丝的新奇。 还有些敬畏和不知所错。 生儿育女是人世间最平常的事,但对于他的人生来说,却是很不平常的大事件。最显著的区别便是:这件事在寻常人都可期待,对他却有些难。先是他得了侏儒症,根本不能生;后来他病治好了,馨儿又没了,他绝了娶妻的念头,从未想过要繁育子嗣、开枝散叶。 忽然间,他就要为人父了。 他学富五车,为人父却毫无经验。 那便从头学,他聪慧的很,可他学四书五经、诗词歌赋、机关术数都触类旁通,此时却显笨拙。 该做些什么呢? 当时他们隔着一方茶几对坐,他撑在几上笑望着她,近得能看清她脸上细腻的肌肤,莹白水嫩,腮颊泛出丝丝的红晕,像刚成熟的桃儿尖那部分的色泽。太阳落山了,却未到掌灯的时候,屋里微暗,使得她双眼格外幽深,眨动间闪过流光,映着他的身影,小得像米粒。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,指尖的凉意激得她本能往后一缩。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和轻微颤动,他才惊觉。歉意地将手缩回来,搓了两下,搓热了也不摸脸了,握住她一只手把玩。那粉红色的指甲盖儿像被凤仙花染过,光泽莹润,他一低首含住食指轻轻吸吮。 十指连心,指端传来温热轻柔的爱抚,令梁心铭感到一股颤栗从心底直窜向四肢百骸。 她慌忙看向门口。 还好,没人来。 王亨却毫无所觉,没进一步搅扰梁心铭,亲了一会就松口,抬眼对她道:“朝云也说要生弟弟呢。” 梁心铭忙问:“她哭了没有?”可怜的孩子,该不会觉得爹回不来了,把希望寄托到弟弟身上了? 王亨撒谎道:“没有。她坚信你还活着。我就说小孩子嘴毒,一说一个准,我也相信了。果然你没事。”言下之意,朝云说娘亲生弟弟,那梁心铭一定生儿子。 梁心铭没在意他毫无根据的推理,想起另一件事,急忙起身道:“早上我吩咐她们收拾一间屋子给朝云,不知弄好没有。看看去。”她心怀愧疚,生恐朝云怪她不打一声招呼就走,因此要笼络朝云。小孩子容易哄,看见好玩好吃的,一高兴,就忘了生气的缘由了。 王亨也想起来了,他还吩咐慕晨从德馨院搬许多东西来呢,都是要送给朝云的。 两人刚起身,一安送了封信来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