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要她们准备嫁人呢,这让慕晨和思雨心里很没底,为何他对若彤特别眷顾宽容呢? 若彤看着大爷颀长的背影,心跳加快。 她似乎窥见了某个秘密! 王亨洗了澡,靠在床上,毫无睡意,掏出胸前挂的血玉鸳鸯反复把玩,嘴角不由自主溢出微笑。 春夜,草木生机勃发的时候,万物的喧嚣透窗而入,无声而热烈。王亨觉得自己受了感染,心中莫名的蠢蠢欲动。次日一早,他是在墨云的叫声中醒来的。 起床梳洗后,他领着墨云,在园中跑了一大圈。 主子兴奋,墨云更兴奋。 它兴奋,园中的花草就遭殃了。 墨云可不是惜花的狗! 它在花丛中窜来窜去,踩踏、碰倒了无数的花儿,王亨笑看着,仿佛听见了花儿们的抱怨“这死狗!” 可是,王亨没有责罚墨云。 他今天似乎特别纵容墨云。 在河边的草地上,他任凭墨云扑到他身上,将两只前爪搭在他腰间,他拖着它直立走。墨云无法直立起来,人狗一起滚到草地上,笑声、狗叫声混杂。 鸟儿被惊得到处飞。 …… 三天后,孟远翔等人被处决。 王亨亲去牢中提人犯,押赴刑场。 他要亲自监斩,并验明正身。 最后的时刻,他不容有失! 这天,京城春雨绵绵。 春雨贵如油,他觉得是个好日子。 可是再好的日子,对孟家人来说也不会好,孟远翔夫妇皆仇恨地盯着王亨,吴氏原还想谩骂诅咒,被孟远翔阻止了。 等待的时候特别煎熬。 快到午时,孟清泉似乎感到大限已至,而戏文上常演的法场最后一刻“峰回路转”并没有出现在她身上,她便强烈想要做点什么,不想这样平淡地离去。 她看向监斩台上的王亨。 他端坐在那,神情威严、气度沉稳,没有往日的不羁,也没有嚣张地落井下石、打击或嘲笑他们。绵绵的雨雾中,他却像一轮太阳,闪耀着她的双眼。她原想要给他添堵的,此刻却情不自禁打消了,只想问他一句话。 她问:“表哥可曾对我动过心?” 比如他们琴箫合奏的时候。 她不相信他没有一点动心。 王亨面无表情道:“不属于你的东西,不该惦记。纵然夺了去,你也抓不住它。” 她激动道:“不!你也不属于她!” 王亨垂下眼睑,不想再和她说。 她忽然笑道:“表妹说过,我们之间的牵连不会断的。表妹只遗憾,不能亲眼看见表哥醒悟的样子。” 王亨霍然抬眼,盯住她。 她终于引起他注意,激动万分。 然他嘴角却溢出一抹讥讽的笑,让她心一沉,莫名不安,忽见他抬起右手,对刑场外招了招。 就听“汪汪”狗叫传来。 一条大黑狗跃上邢台,直奔孟清泉。 官差们刚想阻拦,被王亨喝止。 “都退下!”他高声道。 官差们急忙退回原位站立。 孟清泉眼睁睁看着墨云将狗头凑近她的脸,从头嗅到下身,被吓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