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她的错! 就好像打牌,明明抓了一手的好牌,结果却输了个彻底,付钱时心里十分膈应,不是因为舍不得钱,而是因为自己的牌技,后悔的总想重新再打一次。 她回忆打牌的过程,又不觉得自己有错,都是林馨儿的错。世上多少有才有貌的女孩子,因为身份家世低微,只能做妾做偏房;这还算好的呢,还有沦落风尘的呢,为什么林馨儿就不肯屈从于命运?若不是林馨儿,孟家和她的女儿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,这一局牌她就不会输! 正在咬牙切齿地诅咒林馨儿,她便听见了女儿的哭喊,顿时心如刀绞,惊慌地扑倒门口,叫“清泉!” 她后悔了,她后悔了! 她死不足惜,儿子怎么办?女儿怎么办? 她的无澜,她的无波…… 左家,左端阳又训斥左秋生。 之前皇上要他管束子侄,一副自己人的口气,悄悄地提醒他;下晚态度就变了,当众警告,毫不留情。 他在皇帝心中一直是德高望重的,从未这样丢脸过,也从未受过这样的重话,因此非常羞愧。 这羞愧一直跟随他回家。 父亲发怒,左秋生免不了又是一番赌咒发誓,说自己真不曾派人刺杀梁心铭。 左端阳不耐烦道:“行了!别在你老子面前耍花招。荆州汉江府知府马瑞派人刺杀梁心铭,是不是你唆使的?” 左秋生道:“是,但是……” 左端阳道:“是不就完了!马瑞死了,你还不知收敛,竟敢在天子脚下动手。不知死活的东西!你别以为有孟远翔顶缸就万事大吉了。为父告诉你,这件事还没完,皇上命刑部追查真凶呢。你给我小心夹着尾巴!” 左秋生憋屈死了,什么叫“是不就完了”? 那次刺杀是他唆使没错,不等于这次也是啊! 他怕父亲气出个好歹,那他就真是罪过了,只好背了这冤枉,反正他不止一次刺杀梁心铭,不差这一次。他就不信了,他没干的事,还能追查到他头上来! 所以,他便不再辩解。 左端阳以为他默认了,气才消了。 左端阳沉吟道:“孟远翔狗急跳墙,为何要诬告梁心铭是女人呢?就算他诬告得逞,梁心铭被脱光了检查,等查明是男人,他还要罪加一等。他为何要做这种无用的事?这里面定有蹊跷……秋生!”他叫儿子。 左秋生忙道:“父亲有何吩咐?” 左端阳道:“你找人去探探孟远翔的口风。为父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,他不是冲动蛮干的人。” 左秋生道:“是,父亲。” 隔日,他便疏通了关系,悄悄命人去找孟远翔。 孟远翔以性命担保说,梁心铭就是林馨儿,只要能验身或验尸,一定暴露,到时候王谏父子也跑不了。 左秋生将这话回禀给父亲。 左端阳见都生死关头了,孟远翔还没有新鲜说辞,很是失望,嘲弄道:“他的性命已经朝不保夕了,如何担保?这是想利用老夫呢,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,还能让老夫和王谏相斗。不用理他了,现在正是风口上。” 左秋生应道:“是,父亲。” ※ 再说德政路赵家,若彤和橘彩这些人还在忙碌着,贴年画、对联,置办年货,厨房里蒸煮煎炸、香气四溢,小院洋溢着过年的喜庆,人只当梁心铭还在呢。 谁知过了年初一,才发现梁心铭已经离京了。 原来,梁心铭从皇宫回来的次日清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