璀璨,眼中有笃定,有急切,有柔情和缠绵…… 他已确定梁心铭就是林馨儿了,昨夜失眠,想她想了一晚上,连刚到家的老祖母和母亲都被他忽略。 梁心铭有些承受不住他灼热滚烫的目光。 人已经来了,躲是躲不过去的。 她忙将他们迎入上房,让座让茶。 李惠娘好容易得了空,梁心铭也有空,一家人正要欢欢喜喜地去逛京城,却被王亨给搅和了,那个气不用说。 再气也只好忍着,还要为他们泡茶。 厅堂上,王亨为梁心铭引见东方倾墨。 梁心铭忙以晚辈礼拜见,十分客气。 见她这样淡定,王亨无法淡定了,昨晚笃定的事变得不确定起来。他立即道:“东方神医医术精湛。前次为师害得青云大病一场,如今虽痊愈,为师还是不放心,因此请他来给青云诊个平安脉。若无事更好,倘或有什么不足,趁早开个方子调养,免得留下病根,伤了根本。” 梁心铭笑道:“恩师关心,学生不胜感激。如此也好。学生虽也懂些医术,但只是皮毛,既有神医在,当然还是诊一诊放心些。横竖现在殿试也过了,不论诊出什么结果,学生都不会受影响,都不会耽误考试了。” 王亨见她竟一口答应了,心一沉。 他强笑对东方倾墨道:“前辈请——” 东方倾墨自见到梁心铭,就一直在打量她,神情疑惑。他还是老习惯,喜欢用左手指顺他脸上那几根痣毛。正顺着,便听见王亨叫他,忙就要替梁心铭号脉,好探明真相。 他正要叫梁心铭坐过去,梁心铭又开口了。 梁心铭道:“晚辈观前辈相貌清奇,犹如顽石——内蕴美玉的顽石。想来前辈神医之名就是这么来的?” 东方倾墨手一抖,扯掉一根痣毛。 他咧了咧嘴,立即回神,随手一甩,扔掉痣毛,瞪起黄黄的老鼠眼,阴沉沉地盯着梁心铭。 梁心铭迎着他一挑横眉,杏眼晃了晃。 东方倾墨强忍震惊,板脸道:“过来!” 于是,梁心铭便移坐到东方倾墨下方,把手搁在桌上。东方倾墨拿出小迎枕来,她垫在手腕下,他伸手搭了上去。 王亨没有忽略两人之间的微妙情形,但他只以为是东方倾墨初对梁心铭酷似林馨儿的样貌感到震惊,而没有想到其他方面,去年他初次见梁心铭时也是这样。 他要的是诊脉结果! 东方倾墨为梁心铭诊脉时,他便紧张地盯着阎王愁,不错过他任何细微反应。 东方倾墨顺痣毛的手忽然停住不动。 王亨心急跳,颤声问:“可有不妥?” 梁心铭也疑惑地问道:“真有不妥?” 她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令阎王愁很愤怒。 一愤怒,老头儿脸相更加难看了。 王亨见他始终不说话,而梁心铭又镇定自若,心下狐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他从未如此急切过。 梁心铭好似想起什么,转头问王亨:“恩师,神医是否认识师母,所以见了晚辈才吃惊?” 王亨不答,他在等东方倾墨回答。 东方倾墨冲他微不可查地摇摇头。 王亨顿时心一沉。 希望越大,失望就大。 从云端跌落什么感觉? 他现在就是这样感觉! 东方倾墨像怕梁心铭怀疑似的,装模作样道:“这位公子身子并无不妥。只是这相貌……太像馨丫头了!大爷有没有查过,少奶奶可有流落在外的同胞兄弟?” 王亨:“……” 第104章 劳烦神医,我想生个儿子 东方倾墨感叹道:“太像少奶奶了!” 又对王亨道:“看见他我就想起馨丫头。” 王亨茫然失魂,目光散乱,像没听见一样。 梁心铭不敢去看他,对东方倾墨道:“恩师当初也像前辈一样,看见学生一脸吃惊呢。” 东方倾墨咬牙道:“是吗?” 梁心铭道:“是。学生当时很诧异。” 东方倾墨收回手,耷拉着眼皮不再理她,慢条斯理地将小迎枕收进药箱,又整理药箱里面的东西。 王亨心情乱糟糟的,为了掩饰自己,就想离开,因对梁心铭道:“刚才过来见青云和媳妇正要出门。既这样,我们先告辞了。你没事,为师也就放心了。” 梁心铭点头道:“是。不过学生不准备出去了。好容易东方神医来了,学生有件事想拜托神医。”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