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林有良起得早,把早饭煮上就去地里上工了,水稻基本已经收完,晾晒风干之后,再用打谷机打谷子。 队上有一台电动的,一台忙不过来,其余的就需要人工用打谷桶。一般用脚或者手踩打来脱谷子。打下来的稻谷就放在晒场上晒干,最后分粮。 打米的机器也是队上的,有两台,打完之后分米和糠,米就自己吃,糠一般用来喂鸡。 现在的打米机不够精细,家家户户基本都有风车,风车可以把里面的灰尘,细糠这些杂质吹出来,这样打出来的米就比较干净了。 这还没完,打完谷子后剩下的稻草也有大用处,扎成束的稻草留在地里晒几天,有些女同志会抱回家垫在席子下头,冬天的时候保暖。睡一段时间压实不暖和了就再换。 地里剩下的稻草还要扎成束,底下分散支开晾干之后堆成稻草垛,这个时候妇女同志就会一起在田周围找比较笔直的树。 一个人站在梯子上,下面的人给梯子上的人递稻草,上面的人一层一层的把稻草头部朝树迭起来,稻草根朝外,迭一层就要用脚把每一层都踩实了,一直迭到差不多树根的位置。 绕树整个呈圆周状,像伞一样,最上面的顶部突起来,由于稻草杆是滑的,下雨就会四散,这样下雨的时候中间就不会积水,稻草不会腐烂。 等到栽秋玉米的时候,可以拆下来盖玉米秧,或者和牛粪混在一起施肥用。 林杏儿觉得这活自己能干,吃完早饭也和林有良去地里上工了。 有经验的女同志和男同志去打谷子了,这些比较轻松的就留给下乡的知青了,林杏儿就跟着这群知青们一起干。 村里有几个婶子带着他们干,林杏儿没在树上扎过稻草,就在底下给树上的婶子递稻草。 听婶子说,又新下来一批知青,这伙人不是个好管教的,家里有背景,上工经常偷懒,大队长对他们也没法子。 “杏儿。”婶子冲她挤眉弄眼,“你知道叁队那边有知青留下来了吗?直接在乡下结婚了,也不回城里了。” 林杏儿摇摇头,“婶子,我不太知道这些。” “你说他们下乡这么多年,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去,刚开始还盼着呢,时间久了磨的无望了。” “有些城里头的女知青干不了活,工分少,那就分不了粮,分不了怎么办?只能饿肚子。时间久了知青里也没人愿意给她分粮食,自己都不够口粮呢。” “所以有的女知青直接找当地的小伙子嫁了,起码有口温饱饭吃。” 林杏儿点点头,“那她以后还回城吗?” “回啥城,要么两口子分居,要么放弃回城的资格了。时间一久孩子都有了,那些结了婚的女知青怎么可能舍得回城去。” “再说那些女知青都是有文化的,长得也水灵,生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