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柔嘉长公主掩唇笑了一声:“倒也不错,小如意真是聪明又疼人,你姐姐有你,是她的福气。” “那当然啦!” 赵瑾虽觉得好笑,但还是叮嘱她道:“日后与人聊天可以,但不能刻意打听旁人私事,也不许给你姐姐拉红线,你姐姐的姻缘自有天定,非人力左右,知道么?” 闻言,如意半是不解半是懵逼。 她还想据理力争几句,但看到赵瑾坚定而认真的眼神,还是乖乖听话道:“我知道了,母亲。” “如意乖。”赵瑾抱着她道,“姻缘这种事强求不得,也非你觉得好你姐姐便一定嫁得,你以后便会明白的,现在只需旁观。” 如意虽不明白,但还是认真道:“我知道的,母亲放心,书上也说过,女子闺誉珍贵,不可损伤,我当然不会在旁人面前提起姐姐婚事的!” “这才是乖孩子。”赵瑾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。 如意虽爱折腾,但好赖话还是明白的,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不能再自己找姐夫,但还是乖乖放弃了。 眼见着午膳上来,赵瑾正想带两个孩子回去用膳,却忽听远处一阵骚动。 她叫丝雨去瞧了瞧,片刻后后者匆匆回来道:“夫人,是前方静东村的村民求见孝纯县主,似乎是县主帮过他们,前来感谢的。” 赵瑾诧异一瞬,转头与柔嘉长公主对上眼神。 “去瞧瞧吧。”柔嘉长公主看了眼缓缓过去的凤架,也道。 赵瑾点点头,一边往那边走,一边轻声道:“我记得先前传出瘟疫的便是这静东村?” “是啊,也是令六皇子贤德名声更上一层楼的地方。” 所以孝纯县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 走至近前,便听一个发须半白的老人颤声对皇后回话:“自那场瘟疫后,静东村的确是富裕了不少,不止被分来的农田多了几亩,连村里的米粮卖出去都比旁的村里高上不少,可到底是遭了旁人眼红,竟隐隐被孤立了起来,幸得县主解围,买下米粮,还着人传授我们秘制酿酒之道,以此为生,交好友邻,静东村才又活了起来啊……” 赵瑾两人脚步一顿。 瘟疫之后,静东村的确得到了政策倾斜,可他们被眼红孤立一事却并未传出来。 想也是,他们没伤没痛,旁人只是不理睬不买他们米粮,连个道理都没处诉。 与冷暴力异曲同工。 见柔嘉长公主眼神疑惑,赵瑾轻声道:“那时六皇子应该在京郊大营历练,无暇分身。” 都被裴西岭练成那副惨样了,好不容易闲暇时候还要应对二皇子党的针对,千里迢迢跑去图尔解决事儿,忽略了静东村是自然。 赵瑾倒是没想到孝纯县主能看到这一点。 此时,另一位中年男子眼含感激道: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我们原不知恩人竟是孝纯县主,直到方才小孩子偶然遇到散步的恩人姐姐,回来与我们说起,我们竟才知一直无私帮助我们的竟是县主,故而便特意赶来谢过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手中被细致包好的东西递了过来:“咱们小老百姓,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,只能将自家做的饼子咸菜和您教我们酿好的酒送来些,县主喜欢便多吃些,不喜欢扔了也可。” 孝纯县主温声开口:“我不过举手之劳,也并非谋求你们如何感激,皇上爱民如子,我上承皇上恩泽教养,下得百姓倾力奉养,帮助你们是分内之责,不必言谢。” “话是如此,但咱们静东村却不能忘却县主相救之恩!”那中年男人激动开口,“皇上爱民如子,千秋万代,县主良善仁义,我等亦铭记于心!” 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