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页立刻后退几步,然后一个助跑,来到小球边后“嘿”的一声,用爪子把小球踢了出去。 安页可是玩球的好手,只见小球直接飞旋而起,在空中扬起一个完美的抛物线。 然后,然后球就啪嗒掉在了地上,又弹了几下,咕噜噜滚远。 安页:“???” 它侧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纹丝不动的燕北。 不是说要去接球的吗? 燕北喉结微动,余光瞥着安页的神色,整头狼都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。 它以为自己能接受玩这种游戏的。 但临到游戏开始,它才发现自己连脚都迈不出去。 安页看出它的不自在,终于还是叹了口气,大方地说:“算了,就知道你不会玩的。” 说罢,它就准备去找小球。 不玩这个,玩点别的还是可以的。 安页现在已经不生燕北的气了,谁让它是一只善解狼意的小狗呢? 而且它也想明白了,它和燕北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久,所以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闹别扭上,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才是正经事。 可燕北看它要走,心里一慌,一个箭步上前就挡住了安页的去路。 “嗷呜!”安页被它吓了一跳,直接炸毛。 小萨摩耶胆子很小的,受不得这种突然的惊吓。 燕北也没想到会吓到它,愣了一下后才尴尬道: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。” 安页没好气地瞪它一眼,道:“那你去捡小球,我就原谅你。” “好。”这回燕北很痛快地过去把球捡了回来。 然后它主动要求安页道:“你再扔,我这回肯定去接。” 安页扒拉着小球,别别扭扭地说:“不用了,我也没有生气了。” 燕北顿时翘了下尾巴,狭长的狼眼微亮,道:“真不生我气了?” “嗯。”小狗看着自己的爪爪,轻轻抠了抠小球。 其实安页也是第一次被动物哄,燕北的态度又这么好,搞得安页都有点难为情了。 它要是再继续生气,那不就成了作精小狗了? 狼馆里再次安静下来。 就在安页想着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,脸颊忽然被舔了一下。 安页诧异抬头,鼻尖不小心蹭到了燕北的脸。 它这才发现它们离得好近。 也是,要是离得不近的话燕北怎么会舔到它的脸蛋呢?又不是食蚁兽。 燕北显然也愣了下。 一狼一狗就这么望着彼此,距离近到安页都快对眼了。 安页眨了下眼,懵逼道:“你怎么忽然舔我?” 有些古怪的气氛骤然消散。 燕北眼神飘忽道:“就是看你脸上有泪痕。” “嗷。”安页恍然。 它其实也觉得脸上的毛发黏在一起不舒服,便主动把脸往燕北嘴边凑了凑,理所当然地说:“那你帮我舔舔吧~” 燕北心一跳,看着小狗近在咫尺的脸,紧张地咽了下口水。 安页又瞥了眼燕北的脸,说:“我也可以帮你舔一下。” 现在的燕北脸上都是血渍,看着怪吓狗。 没有什么别扭是一次亲密的舔舔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那就再加上一场酣畅淋漓的球球大赛。 于是一狼一狗折腾了一早上,终于和好如初。 安页也有些饿了,只是当饲养员照例把早饭送进来的时候,安页却懵了。 “怎么只有我的饭?”安页不解。 燕北却看了眼远处被自己咬死的北极兔,沉吟片刻后说:“我的早饭应该就是那只兔子了。” 安页一怔,随即沉默下来。 它差点都忘了,放归训练开始后,燕北就要按照野外的生存模式生活了。 而且之前园长偷偷问过安页,问它要不要陪着燕北一起做放归训练,安页想也没想就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