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便落得个全军覆没,苏祁一个人坐在上边大摇大摆喝茶的结果。 “说什么?问得好。”苏祁略微笑了笑,继而从屋子上跳下来,低着头凑近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,就是问问你们,燕回山下的那些穷蝉去哪了?” “如何?这个问题不算太难吧?”苏祁还是淡淡的笑着,不动一丝烟火气。 那人明显的一愣,继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顿时陪着笑开口道:“原来是那些个穷蝉惹到了贵公子,无妨,那些个恶心的穷蝉已经被咱们几个赶去了,一粒粮食都没有留下。” “他们不会回来的,这点公子放心。” 正当这人以为自己猜到了苏祁的想法,沾沾自喜的时候,苏祁却还是保持着淡雅的笑意,继而悠悠开口道:“原来如此吗?那真是......” “这位公子,谢的话就不必说了,咱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。”那人也是笑着,仿佛对自己的设想颇为肯定。 “那真是......需要你们去死一死了!”苏祁忽的脸色一变,继而难以遏制的愤怒涌上面颊,好似随时都能喷出火来一般。 他将手中的长剑一转,猛然插在地上,击碎了一块磨盘大小的坚冰,恶狠狠道:“说!谁指使的?” 那个大汉顿时一惊,方才放松些许的精神又是猛然紧绷,支支吾吾道:“公子......切莫动怒,我等......” 苏祁顿时就一脚踹在了他脸上,隐忍了许久的怒火喷涌而出,再不假以笑面伪装。 因为自己初来乍到的第一天,记忆中分明也是有着这么一只脚,死死的踹在了自己脸上。 疼痛的几欲昏厥。 因着看不惯收税人殴打交不起税的嶙峋老人愤然出手,最终却被官兵打死在村子后边的燕回山山脚。 “没事别做出头鸟啊——”苏祁想到了自己当初念叨的那句话语,而今却是有些想笑。 今天这出头鸟,自己还真就是做定了! 当初你踹我一脚,这么久了,自己终于是能踹回来了。 苏祁原本不想再计较这些,毕竟那时自己实力薄弱,就此闹上去实在颇为不明智。 而且之后自己被迫离开,前往了青州的其他地界,这件事一来二去的,也便这么耽搁下来了。 时光流逝,苏祁对于这件事的记忆便渐渐的淡忘下来了,也不再刻意想着去寻仇回来。 但是眼下自己回乡一趟,却忽的发现当初的那群穷蝉兄弟竟是遭逢了此等恶事,顿时新仇旧恨一齐涌上,变得怒不可遏。 穷蝉穷蝉,光是这个称呼便知道这类人群是多么的艰苦而无奈。 但尽管是到了如此地步,这些人竟然还不放过,非要榨干穷蝉们身上,那最后赖以过冬的一丝骨血。 变相逼死,莫过于此。 难怪小螃他们要离开,离开这冬日里为数不多的避风港。 原来是连粮食都被掠走了吗。 不走,便是等死,离开,还能一争那缥缈无踪的一线生机。 但是既然迈出了这一步,就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成功的活下来了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