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封金榜,折煞天下读书人。 若说文举是寒门子弟唯一的上升机会,那武举却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了。 先不谈武学这种东西必须要有师傅教导,否则自己一个人瞎练是很难练出名堂的。 再者而言,炼制一杆大枪少说也要几十斤铁,在这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哪有哪个闲钱去炼制武器,更别提武举还要考的箭术和马术,那就更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接触到的东西了。 这年头,养个人比养匹马容易太多了。 故此面摊老板才有那么一席话,穷从文,富从武,却也不是没有任何道理的。 至于那些参加武举的,又是哪出来的人,中举了的,又是哪出来的人,那就是普通人过问都不敢的了。 正也因为如此每次开榜时文绑处总是密密麻麻的围着一大票人,经久不散,而武榜处却是门可罗雀,除了几个少数无所谓的街头混混和不明白其中事理的糊涂蛋,大多数人还是很识相的不看的。 看热闹的百姓不看,而中举的人就更加不会看了,这种名额,可不就是早就定好的么?大家心照不宣而已,何必还要跑出去做那无用之功。 但面摊老板父子这件事发生之后,连带着看文榜的人都少了许多,这些人大多是知道其中一二隐秘的人,但都迫于压力选择了无视。 无视了这件事,也就顺带着无视了文榜。 当一个国家连科举都不可信的时候,还有什么能支撑住他不继续倾倒呢? 苏祁摇了摇头,这是个复杂的问题,就像一座大厦,出了问题就得修补,只有修补才能延迟他的存在寿命,但若是连底座的地基都烂了,那就不是尽力修补这么简单的事了。 在原地拆了重建,往往是历史的答案。 至于是谁来当那个拆迁队领班,谁来当重建的包工头,那就得看历史委任于谁了。 这种事情,谁说的准呢? 况且这种事情,一向都是禁言禁论的,哪怕大家都心照不宣,但就是不能说出来,谁若是敢当那个出头鸟,自然有长矛迎接着洞穿他的喉咙。 苏祁微微侧过头,一面感谢着面摊老板的好意相助,一面观察着方才那两人的行为举止。 大大咧咧,随心而随意,却也不像是家规森严的大家士族,当然,也不排除是特别受宠或者特别不受宠的二世祖。 凡事总有两个极端,这令苏祁回想到上一世的学生时光,也是只有成绩特别好的学生跟成绩特别差的学生才有着特殊的亮点,才会被大家所记。 话是这么说,但苏祁却也没有兴趣去掺合那什么破科举,付了面摊老板些许碎银之后,苏祁转而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了大街上,盘算着去哪才能弄到一批人手,完成自己好不容易才解锁出来的第一个主线任务。 人的思绪越乱,脚步就越是虚浮,苏祁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漫步在大街上,极尽游手好闲之能事,看起来就像是个平淡无奇的地痞无赖。 “上官兄,可曾听闻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