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还有不少人在活动,根据活动的轨迹,魏昊有一种感觉,这地下,仿佛是有个祭坛一样的阵法。 “奇怪……如果是邪法,五潭县内肯定用不了。” 但是这个惯性思考模式,魏昊自己推翻了,因为毫无疑问,这批人马的主事之人,地位要远远超过县令这个级别。 说不定,还远远超过知府、知州。 他可是听汪伏波说过诸多事情的,像什么千里追杀妖王的探花郎,以前也有过,官位品级上去之后,肯定不能用原本的官场生态实力来判断。 汪伏波得了天赐流光之后,便可以用光剑、飞剑御敌杀人。 那么如果某些家伙,本身就有祖传的宝贝,只是又参加了科道,走上了官场巅峰,这就是两回事情。 最重要的是,顶级官僚玩个借刀杀人、驱虎吞狼、瞒天过海,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。 那么在修炼变强一事上,未必不能是个超级天才,而且照样有“偷天换日”之能。 汪伏波做得,别人就做不得? 搞不好做得更好,更强。 因此,魏昊大胆地推测,或许就存在这样的阵法,能够欺骗护城国运,同时又能有针对性地作恶。 要解决这个问题,其实只要两件事情,一是用“善意的谎言”骗过护城国运;二是把“恶”进行规范定性。 两者都不难,甚至现在的魏昊,也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特权。 比如“恶”的定性,魏昊作为北阳府、五峰县的举人老爷,完全可以在魏家湾给人定性。 小偷小摸升级到罪该万死,流程无非是疯狂叠加帽子,然后凭借威望来形成舆情共识。 在那个氛围中,尤其是群情汹汹之下,智者也只能被迫成为群氓。 而后,被魏昊定义的魏家湾之“恶”,死不足惜就是死不足惜。 魏昊个人不会用这种下贱手段,不代表别人不会用。 地位越高,越是裁量自由。 甚至在欺骗国运上,还能从底层入手。 也就是京城夏邑的大夏朝实际合法统治者那里,如果说帝禹还是人皇,他需要皇位来便于治理天下,那么之后,就是很单纯“家天下”。 国运显而易见会随着时间的推移,受到实际统治者的干涉。 比如在祭祀活动中夹带私货,隔一阵子就增加一点点祭祀的内容。 原先不祭祀的山川神明,国运还会盯着,祭祀之后,可能放宽了尺度。 有一就有二,有二就有三。 如此一点点一点点地试探,犹如压力测试,国运变化本身就反应了底层百姓的实际状态。 当某个邪神也逐渐由邪恶变成中立,最后添油加醋之下多了诸多荣誉,那么民间传说的口碑自然也会改变。 说到底,普通凡人的寿命极限,就是在一百年左右。 而只要有耐心,四代人左右的努力,就能把一个吃人无数的大魔头洗白成福德善神。 对超凡入圣的非人怪异们而言,到了一定的境界,时间……是最不缺的。 没有帝禹的镇守,蛰伏的妖魔鬼怪强者,自然也会蠢蠢欲动。 一切都是相辅相成、互相作用。 有了这个认识,魏昊甚至想象着,如果自己是大夏朝的三公九卿之一,完全可以通过最高层的权限,来以权谋私…… 甚至谋的不是一代人,而是整整一个朝代。 其中的收益,将会高得吓人,并且也不用担心享受不到。 因为自己完全可以通过各种方法延寿,当这个朝代崩溃之后,新潮建立之时,换个身份就是。 越想越觉得这操作靠谱,否则,以白虎这等神兽的威能,怎么会区区几百年,就被玩得遍体鳞伤,最后不得不兵解赐福。 在宅院中游走,魏昊不断地调整身位,使得自身一直处于暗哨的盲点中。 很快,他终于听到了第一句对话,可惜,又是古怪的音节,全然听不懂的语言。 但是听了许久之后,魏昊可以确认,这是一种加密的手段,不同的音节对应着不同的词语。 互相组合之后,几乎就成了全新的语言。 强行记下这些音节,魏昊觉得以后说不定能破译用上。 “他娘的,这到底是什么人,连明哨的护卫夜里唠嗑都要用加密语言,至于苟到这种地步吗?” 越是如此,越是让魏昊来了精神,这种外放的“喽啰”都有这样的素质,本部的精英该是何等厉害。 他也再次调整了对大夏朝顶级权贵的威胁度,甚至,任何一个知府以上的巨宦,都不能用原先的旧经验来判断。 到了一处书房的位置,魏昊发现这里死角全是蛛丝,屋檐下更有冬天不冬眠的蛇儿在盘着。 不过魏昊还是小心翼翼上房揭瓦,积雪就像是被瞬间切成了豆腐块,有了足够大的空洞之后,魏昊钻入其中,当着蛇儿的面,重新将房顶整个盖上。m.BOWucHin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