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好了,感觉脖子凉飕飕的…… “大判秉公执法,又有何惧?” 魏昊开了个玩笑,然后打量着肖田敏,见他官气蓬勃,似乎在酝酿着什么,顿时心中有些惊异:这是要官运亨通啊。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话虽不错,但真要是全然不去筹谋,全靠老天安排,那也是该得到的拿不到。 “我有何惧?我上有老下有小,原本就想在县丞位置上混个几年养老就行。官场险恶,就我这几斤几两,何必争抢?” “大判,我看您是个有福之人,凡事逢凶化吉,有惊无险。” 魏昊这般说着,又指着周围久久不散的精灵鬼魅说道,“天地可鉴。” “……” 要是别人这么说,肖田敏当然不信,但魏昊是个奇葩,能通鬼神,更能控御妖灵,是个在世异人,说出来的话,那就不简单了。 “当真?” “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” 魏昊眼神坦然,并没有骗肖田敏。 望气之术,魏昊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,但他不断开发“阴阳灵火”之后,是能够看到这些实质变化的。 任何一种气,都是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,然后具象在了某一个节点上。 肖田敏到底做了什么,或者说遇上了什么,才引发了他的官气变化,这一点魏昊是不知道的,但他能窥视阴阳变化,就等于说能判断接下来的前程。 只不过魏昊不能像掌握术数的人那样,推演过去未来,也不能断清来龙去脉。 “唔……” 肖田敏把身上的袍子紧了紧,看着“金宝楼”,然后琢磨了起来:我来北阳府只是个意外,检校通判一职,多半是给人铺路填坑的,等时机一到,估摸着就要被人一脚踢开,然后正主上位。可要是我现在办下大案,岂不是有机会把位子坐稳了?大象所说,应该是颇有道理的。 思来想去,觉得可以赌一把,但又怕危急家人,神色顿时又愁苦起来,魏昊见状,便小声问道:“肖公有何忧虑,不如说出来,昊虽不才,兴许也能从旁参赞一二。” “内子在老家照顾双亲儿女,恐奸邪加害。” “这有何难?” 魏昊拍了一下剑囊,摸出几枚飞刀,几个桃符,摊开在掌心,然后道,“此非寻常之物,桃符镇妖邪,飞刀斩不义。肖公乡籍何处?若是千里之外,可命飞禽送往,两日便至。” “我听说第二次五潮关大战之前,大象便是让夜枭传书?” “正是。” “若如此,那便多谢……” 有机会不抓就是蠢,肖田敏这时候已经开始盘算,若是办下此案,后续的变化。 但不管怎么变化,没人会拿肖田敏做大文章,最多就是打击报复。 现在后顾之忧也解决了,那大头压力就在今晚上的“主谋”魏昊身上。 魏大象只要扛得住,他就扛得住。 说破天,他肖田敏也只是三老爷,北阳府不甩他的太多了,而且自己只要不表态,一切官场猜疑链,首先都是认为肖田敏顶不住魏昊这边的……逼迫。 没错,魏大象就是个大恶人,这一点,北阳府是有共识的。 肖田敏哪来的勇气抗衡“赤侠举人”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? 他是受害者。 想通之后,诸事操办也就容易起来,北阳府的分厅三老爷直接闪人,当然了m.bowucHina.cOm